情,我们就这样那样……”
林珑在她怀里一个心怦怦乱跳,卫哑白说完之后对她左看右看:“你别躲着我眼睛啊,我说的你明白没有。”
“哎呀早明白了离我远点!”
噶尔丹在殿前站起举杯:“来,祝我们与中原的贸易恢复繁荣,重现丝绸之路那样的辉煌,大宛长久富足!”
众人跟着举杯高唱古大宛短谣,卫哑白和林珑有样学样,同时乘乱悄悄地将神女泪或洒或倒,去掉大半杯,最后,跟着其他人仰头装作饮酒模样,戏份做足,倒没惹人注目。
岂料刚回座,噶尔丹就着兴致问卫哑白:“卫老板,你觉得神女泪倒是如何?”
林珑在旁边急的要跳起来了,这让他怎么编?
卫哑白硬着头皮胡说起来:“这让我想起了中原第一名酒茅台,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
噶尔丹大奇:“茅台?本汗从未听过,但这神女泪辛辣暖口,前后劲头都十分充足,怎么会让你想起茅台。”
卫哑白赶紧改口说道:“对啊,我于中原喝得都是茅台这样的柔酒,头一次喝得神女泪这般,两相对比,当真是大宛佳酿更胜一筹啊!”
众人听罢,纷纷赞赏卫哑白有见地,为神女泪而长脸不少。
林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意思是,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的。
一杯过后,卫哑白识趣的请求退场:“酒已尽兴,我知道大汗过后还有机密要事共商,不便就留,这就告辞了。”
噶尔丹道:“正是如此,昆吾,就让你带卫老板游览下罗布淖尔。”
二人正要溜之大吉,象雄顿珠突然留住他们:“慢。”
终究躲不过去,卫哑白强自稳住:“南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噶尔丹微微不悦:“南统领,接下来要共商七八个议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汗有所不知,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卫老板垂询。”
“你们梗博盾后私下相商便是。”
“不必。”南天霸眼放精光:“卫老板可否赐教。”
别无他法,卫哑白只得道:“知无不言,尽力而为。”
“好,我听说中原未陷落之时,前朝都推崇五伦八德之道,不知能否告知,何谓五伦八德?”
林珑小声道:“这红象在搞鬼,你搭话小心些。”
“五伦是指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八德是指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五伦八德,人伦之道。”
“不错,君臣有义,父子有亲,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别。不知我对五伦的理解对不对?”
卫哑白只能如实点头:“想不到南统领对中原文化研究不浅。”
“十年前,大宛国发生部族叛乱,大月氏部族破敦煌,杀乌孙,自立为国。当时,大宛最勇猛的将领正出征高昌。勇将之父临危受命,拖着近七十的残病之躯,亲率三万大军平乱,最后死在与大月氏的沙场之上,我问你,这位老将能否担得上五伦八德。”
卫哑白看到席上的人脸色无不大惊骤变,剑拔弩张的气氛紧绷全场,噶尔丹靠在兽皮椅背上,徐徐说道:“南统领说的可是摩羊古老统领。”
“还有其他人吗?”
卫哑白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单是君臣之义,摩羊古老统领就已俯仰无愧。”
“但是你不觉得我说之事其中有蹊跷?”
“有,不敢说。”
“尽管直言,我保你无事。”象雄顿珠凶相已出,林珑看他已如同红面恶鬼,担心她和卫哑白二人此番凶多吉少。
“个别关窍何必说破,大宛将士骁勇善战,能出征之人不在少数,何苦偏让七十高龄的重病老统领出征。”卫哑白说到此处就不再点破,十年前大汗应该也是噶尔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担心摩羊古功高盖主,乘机除去,而南天霸恨得咬牙切齿,恐怕摩羊古便是他父亲。
“大宛男儿,马革裹尸,原本算死得其所。但是,当年梗博盾却得出决议,摩羊古出师不利,大月氏迟迟未破,竟然将其一家减俸削权,卫老板,请问这是否符合五伦八德?”象雄顿珠咄咄逼人,实则已经在对噶尔丹大汗威言恐吓了。
“摩羊古之妻年近九十,坚持活到现在,就盼能在有生之年得个公道,而这公道,又该如何给予呢?”
此话已经是犯上作乱的战帖了。
满殿皆惊。
噶尔丹临危不乱,直视象雄顿珠:“南统领以为,该怎么给摩羊古一家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