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你们怎得也来澎湖了,竟还凑到了一起。”
彭和尚道:“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莫要啰嗦,赶紧拿银钱出来,让刘老道去置办酒肉,佛爷已经三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马度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刘基,若是换做从前清高的刘基八成会跳脚骂娘,现在确是接过来打开袋子瞧了瞧,“只有这一点,明天再送些过来。”说着就把荷包揣进了怀里出了门,似乎没有打算还回来的意思。
马度用下巴指了指,“你们不知道这位刘老道是谁吗?”
张定边笑呵呵的道:“刚认识的时候自然不知道,他也不知我的出身来历,后来慢慢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露了破绽干脆便说开了。”
原来张定边和刘基两年前偶然相遇,成为化缘路上好基友,随着大明王朝各种制度的完善实施,两个没有度牒和路引的出家人越来越不便,干脆来了澎湖。
澎湖这边鱼龙混杂,不仅仅是又异国商人,其实还有不少的逃犯。知县道同想人都想疯了,才不管你从前是做什么的。来了澎湖道同都会给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愿意耕地的还会分给你几亩地。当然若是穿新鞋走老路,道知县杀起人也是不眨眼的,他可是个连侯爵都敢怼的狠人。
张刘二人到了澎湖不久,就碰上了同样原因来澎湖的彭莹玉和马洪,两个人就成了四个人,靠着给人超渡亡灵、相面占卜、沿街化缘为生,也不知道哪家人瞎了眼会找这几个杀人如麻的和尚超渡,不怕亡灵在九泉之下不安吗?
虽然这个组合年龄大了些,可是要武力有武力,要智商有智商,若是收拢在麾下去收拾那些不听话的野人岂不是挺好,想到这儿马度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嘿嘿……
“你小子笑什么?是看我们几个虎落平阳幸灾乐祸吗?”彭和尚在马度肩头拍了一下,马度觉得整个肩头都快麻了。
“冤枉,我是想到一个可以让几位安身立命颐养天年的好地方,正为你们高兴呢。”
刘基推门进来把两个大纸包放在桌子上,“要不是你来,海军最近也不会查的这么严,每天只能老夫一人出门觅食,害的大家都饿肚子。”
马度皱眉道:“这么什么时候事?我今天才刚刚到了澎湖啊。”
“吃完饭再说!”张定边打开纸包,拿了雪白的大馒头在手里,又从另外一个纸包里面抓一块猪头肉就往嘴里塞,只两口一个馒头就下了肚,彭和尚和马洪也是不惶多让。
最让人震惊的是刘基,从前他吃饭有多么的斯文儒雅马度可是见识过的,可眼前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简直像是换个了人,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有吃饭了。
风卷残云,两大包的食物没多大会儿就没踪影,张定边这才拿了几个酒碗出来挨个的倒满,“刘老道你也不多买点肉,现在没菜下酒了。”
“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钱当然要省着花,有酒喝就不错了。”刘基似乎是这个四人组的掌管财务的,也对,交给另外的三个八成早就闹饥荒了。
刘基想起什么似得,“玄重,你刚才说你是今天才到澎湖的?海军的人事先不知道你要来?”
“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我五天前才从应天出发,即便我出发时应天就往澎湖传递消息也不可能比我快。”
张定边道:“五天前才出发?你是飞过来的不成,最快的船也得八九天才成。”
“他怎么来的不重要!”彭和尚大手一挥对马度道:“你不知道从五天前,海军衙门便有异常,开始抓捕从前视若不见的逃犯,就算是长相凶恶点都可能会被抓进大牢,故而这些日我们三个都不好出门,只能靠着刘道长一人出门找饭吃。”
刘基道:“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的军卒身着沿着港口街道巡逻彻夜不休,这几日衙门里头还张贴告示施行宵禁,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你好歹是海军都督别说你不知道其中原因?”
“我就是甩手掌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擦!”马度猛地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八成是冲你来的?两年前你是不是曾经到过茅山,还在道观里面题了一首诗?”
刘基点点头道:“确有此事,怎么了?”
“那就没错了,前些时候我与皇上去了一趟茅山,皇上对着那首诗看了好久,还说‘朕就知道你没死’。如果我所料不差定是皇上知道你诈死探知你在澎湖,让海军缉拿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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