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险些就被他给带跑了。”徐老头咂舌称奇,既有些暗自幸运。又有几分羞涩懊恼。
方姓老者沉着黑脸,无语凝噎。若不是看着自己两人许多年的情分,他非要好好敲他脑袋让他清醒些才好。心中想着你他娘的都念叨多少遍了,这疯子力气大,难道就如此值得你称奇难定。
方姓老人快步而走,一心想着向长老禀告情况,又何顾其他。就连前方快步而来的青壮汉子也不曾发觉。他一步走出,与迎面而来的汉子恰好撞了个满怀。
“你小子撞我作甚”方老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汉子同样气喘吁吁,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正欲握拳与他讲讲道理。没成料到眼前之人是村中颇有威望的方老头。汉子有一个没一个字的说道:“方叔?”
老头挺直腰杆,只等道歉。
“方叔,一路走来,不知有没有看到金叔?”汉子问道。
未等汉子说完,方老头一步跨出与身体不甚相衬的步伐,一把拉住他沾满灰尘的衣襟,激动说道:“天佑!我刚刚看到天佑了,他力气还真是大啊!”
他喘了口气,又断续说道:“老金他,他力气真的是大啊。我一个天天在田间地里劳作的庄稼汉居然还比之不过。”
方老头啧啧称奇,神色激动。徐姓老人扶额苦笑,不好插话。
汉子本是急性子,此刻听他问左右而言他,心中不免焦急。他不等老人说完,忙问道:“金叔?金叔在哪呢?”
老人摸了摸花白头发,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瞥眼瞧了瞧也有几分感兴趣神色的徐姓老人,又摸了摸花白的胡须。
“老方,你他娘的年轻时候就喜欢故作模样。怎么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曾改了过来,是不是要我当着村中晚辈的面前来说一说年轻时候的风流往事。”老人哈哈一笑,不言而喻。
方老头指尖斜指,故作惊慌。等到徐老头自顾大笑时,他才后知后觉伸出手指哈哈笑道:“老徐,你他娘的年轻时比老子也好不过许多。”
他眼帘拉下,稍带唏嘘。一把扶住同样已到天命之年的徐老头,才轻叹道:“是啊!当年青春正好,也曾想过仗剑天涯,何曾料到今天居然到了跑几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老人自顾自叹,完全忘了领命而来的白衣汉子。
汉子无奈苦笑,以前只听家中长辈说人老是非少,人老话就多。本来自己对前半句不置可否,对后半句深以为然。可今天见到这两个完全抓不住主题的老人,他才深以为然。
村中北面,长老来回不安,焦急踱步。直到月色稍泄,田径之间月色隐隐之时,他才稍止脚步,直愣愣的望着初吐霞光的圆月愣愣出神。
月色幽幽,穿廊绕梁。老人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脑中止不住的回想着三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时,如果我能跟着他和那个孩子一起进入林中该有多好。说不定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老人自言自语,可他随即又摆了摆满是银发的脑袋,想起开山猿初次进村的一番话语,他又觉得自己好是幸运,若是那日自己也有空暇,与金天佑一起入林,那此刻的自己会不会是第二个金天佑。那村民的尊敬,敬畏,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再有。
老人不知何时已然握住两只只剩皮包骨头的枯瘦手指,瑟瑟发抖!
屋外,脚步咚咚。一行三人缓步走来,当先的汉子神色依旧有些不大好看。
“怎么了?小根”长老轻声询问,一步走出。看着神色依旧不大好看的汉子,有些疑惑不解。
汉子闷声闷气,神色一片青紫。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嬉皮笑脸的两个老头,依旧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长老,你问问这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汉子语气颇重,神色颇为恼怒。
徐老头摸了一把花白胡须,伸手搭在汉子身上,笑着说道:“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大火气。你看我和老方不是商量好了一门亲事么?”徐老头犹然不觉长老几乎皱在一起的眉头,自说自话。
方老头忙不迭的站在面色通红的汉子身前,也是附和言语,一时间让酝酿了一肚子苦水的汉子有些哭笑不得。
夜色幽幽,爬上床头。
女子愣愣看着那团不断翻滚起伏的小片黑云,眼中除了连续不断的泪水滑落脸庞好像也别无他法。只能抓着早已被自己拧的皱的不能再皱的衣角愣愣出神。只是在心中祷告日月苍穹,祈求那些仙人菩萨搭救搭救。
小屋门前,老人神色不耐。他伸手打断说得正上兴头的两个老人。拉出神色窘迫的汉子,正声问道:“可曾发现金老弟踪迹?”长老揉了揉疲惫眉心,正色望着两人。
方老头神色正经,刚准备接过话语侃侃而谈。可看着长老神色严峻,他咽了口唾沫,全盘托出。
老人不等他说出什么疯子力气极大言语,走出屋门,脚下尘土沾上晚间秋露,对着村南而来。
“村中世世相传的规矩,我真该破坏吗?”老人低声自语。眼中有着抹抹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