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明眸稍转,浅笑陡生,她止住急速越出的身躯,纤纤细指抹刀而过,脸上泛起丝丝戏谑笑意。。
“你还是这么不会心疼人啊!”她浅浅一笑,葱细手指绕过发丝,更添两分媚意。开山猿扶刀而立,冷笑连连,他伸袖擦了擦脸上血迹,只道晦气。
黑子慌乱躲在一旁,畏首畏尾。看着袁宽亮身躯冲出,只以为胜负已分。可不料汉子扶刀不言,止住攻势。已显颓态。
“似袁大侠这等高人都逊她三分,那……”黑子快速绕过交锋两人,走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静观事态。
“呵呵,你说我美吗?”女子轻声一笑,漂亮脸蛋泛起两个梨窝,大红衣裙激荡而起,饶是天色昏沉,也挡不住女子得体身段。众人只望得她上好身段,乍泄春光。
黑子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往前走出两步。满脸痴色。他自顾接话道:“美倒是极美,只是……”黑子猥琐一笑,不言而喻。
“若是能抱住这等佳人一夜春宵,就是做鬼也值得!”黑子低声自语,痴痴而望。
“果然是酒色汉子”江燕容满脸不屑。
开山猿经过刚才交锋,此时倒是镇定了许多。他不疾不徐的将那柄长刀收刀入匣,仰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红衣女子狰狞一笑,身形一跃而过,不等蓄力的汉子再次提刀。她神出鬼没的身影已然到了黑子面前,手下用力,五指成爪,已然将黑子面门抓在了手中。
黑子痴呆未觉,伸手抓着女子柔滑手指,嘴中念叨着芙蓉帐暖,正是春宵。花凋草黄,宜合佳人。他神色痴迷,正要张嘴吻上女子那有似青葱般的纤细手指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倚在一棵青葱大树上。
黑子惊慌一叫,擦了擦嘴上沾染的树皮木屑,哀怨的瞧着此刻站在他先前所立之地的开山猿一眼。开山猿指尖青光阵阵,嘴中念念有词。
张许等人互视一眼,面面相觑。自己只听说南猿豪迈不羁是天下一等风流,可从来不曾听说过南猿还会什么道家秘法,佛门经咒。
“你,你这是方位互转,乾坤挪移的神通?”女子失声叫道,脸色讶异。汉子不理不睬,诵完经咒语,口中轻吐一个疾字。右手抓住雪亮长刀,咣当一声拔出刀鞘,直奔她面门而来。
“世间道法千千万,我袁某懂得其中一两种也不值得你如此惊奇。”袁宽亮神色不变,手下刀势更显急峻。
红衣女子见这一刀蓄力而发,实在精妙,仅凭自己修为还觉得有些棘手。口中也是诵着那些佛家菩萨超度往生经文。手中陡有红丝绕于指尖,化作一个又一个姻缘结,红结成扣。一环一环。女子嘴中轻吐一个出字。那环扣首尾相连一处,弯弯绕绕,如同刀鞘一样,将寒光暴涨的长刀
包裹而住,竟是再泄不出丝毫锋芒。她眼神稍变,不在似那等妩媚风情,添了几分如同邻家小妹的淳朴青涩。
众人静默观战。看着两人渐到要害生死之处,更是不好横插一脚,唯恐打乱袁宽亮部署方法,只能暗自点头摇头。
“我怎么能允许你伤害她!”黑子大喝一声,一拳打在倚靠的大树之上,火急火燎的冲到暗使修为,生死交锋的两人身前。长拳紧奔而出,对着袁宽亮轰然砸下。汉子初时尚且能够咬牙承受。可到后来,女子劲力绵绵而出,如江水不竭,开山猿纵使手段通天也挡不住这等前后夹击。他很快就气郁肺腑,哇的一声,嘴角滴下丝丝红线,咬牙相抗。
“你看吧?果然还是有人觉得我很美?嗯。”红衣女子浅浅一笑,脸上再度出现魅惑入骨神色表情。
袁宽亮气沉丹田,真气绕着脏腑不竭而出,只是寄希望于面前女鬼妖术鬼气能先他而竭,两相无事才好。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个黄昏,一袭白衣的老人说侠义。老人一手提着一个黄皮酒壶,一手抓着一病雪观盈盈的长刀自问自答道,侠义是什么,侠义就是力所能及的时候出出力,就是在遇到那些恃强凌弱的走狗无赖时,能够敲敲他的脑袋,问他如何敢明目张胆。
虽然汉子不理解那到底是老人醉酒浑话还是胸中真意,可此时生死当头,他忽然有些理解老人嘴角带着血迹让他不要报仇云云。
汉子无奈扶额,丢下手中长刀,潇洒取下腰间挂着的黄皮酒壶,低声道:“当年侠义谈悲悯,如今拔刀斩亡魂”
那柄被袁宽亮丢下的长刀陡然散出阵阵白光,嗡鸣有声。
________
小屋之外,女子疾声而呼,眼角已然滴下丝丝血迹。奈何之前还与她你情我浓,相偎相依的汉子居然眨眼间就落得如此地步,不仅踪迹全无,还反而被这黑云包裹而入,不见踪影。她既有迷惑茫然,又不知应该如何断决。
水田之间,徐姓老人与方姓老者一路疾奔,直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才渐渐到了村落北面的那一排排小屋之前。
“老方,你听我说,我真没有骗你,疯子力气是真的大!刚才金天佑疾行而过,我堪堪扯住他衣角,若不是我只扯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