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道:“不需要!我一个人过得很不错,不想招惹太多麻烦。”
佘小风悠然说道:“我们可不是麻烦,况且我们还能替你解决麻烦。在大周像我们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并不多,为何不能相交呢?”
林轩盘膝坐到船上,伸出手臂,轻轻用手弹起湖中清水。
他点点头,神情肃穆的说道:“我可不是一位年轻人,论年龄我该算你们长辈。不过我觉得佘小风的话挺有道理,与其孤单一人,不如结伴同行。不管你做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妨碍到你。”
佘小风笑了笑,他低声骂道:“你好不要脸,连这样的便宜都要占。明明我们看起来比你年长许多,若由此来算,你还得管我们叫一声大哥!”
沉默半晌,林轩站起身,竖起自己的左手。
“西湖里外所有人都听着,我是长生剑。五息之内,除我们三人以外,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位闲杂人等。”
“若是胆敢有人不听话,我绝不手下留情。你们最好将我的威胁放在心上,这不是在开玩笑。”
另一边。
三十多名藏在望月石桥下的黑衣人悄悄谈论起来。
“他们不过三人,不如我们现在出手把他们一锅端了!”有人提议道。
“好!”另一位黑衣人伸手指着他:“你带头出手,我们随后就上!”
“你!”那人表情变得不善:“为何要由我来领头?我武功又不是这里最强!”
“是吗?”有人冷笑起来:“你不是很想出手吗?我们给你机会,你先上!”
“自己找死,莫要拖上我们!像你这样的废物,长生剑至少杀过一百多个,你为何不能认清现实?难道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另一人嘲笑道。
“不如我们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在这桥下,然后我们先撤出一些距离,在外边观察这里的情况。”又有人说道:“倘若长生剑杀了他,我们就离得远远的。若长生剑没有杀他,则算他命大。”
“人数太多容易引起长生剑注意,留他一人打头阵足矣!更何况死他一个对我们来说,影响不大!”
“哼!”那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我好心给你们提意见,你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他冷哼一声,朝后退去,瞬间就在西湖消失。
恐怕那个嘴里喊着要出手的人,早就想着逃跑。
或许是担心长生剑穷追不舍,因而想让自己这些人替他吸引注意,由此顺利跑路。
总之,这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当然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也没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个沈行之他们都对付不了,再加上一个凶猛残忍的长生剑,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至于出手,徒增笑料罢了。
“一!”
林轩声音不是很大,但听起来却格外清晰。
这群黑衣人听到声音后全都安静下来,四周静谧的可以清晰听到自身怦怦的心跳声。
“二!”
一位黑衣人额头布满冷汗,他转头看向同伙,双目闪过一丝奇异之芒:“我先去向老大报告这里的情况,你们留在这搜集情报,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不许偷懒!”
话音刚落,他就施展轻功飞速离开。
“我妻子给我烧好了一顿中饭,今天她还买了条大草鱼,我得赶紧回家吃饭,否则让她心寒可不好。”另一人也托辞离去。
“刚刚那兄弟是我朋友,我们商量好一起吃午饭,我也先撤了!你们加油,不要轻易松懈!”
“带我一个,我也要去蹭一顿午饭!”
“还有我……”
“算我一个……”
这些江湖人颇为可笑,明明是因为怕死逃跑,却非要装出一副另有要事的模样。
堂堂混迹江湖十多年的男子汉大丈夫,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流过血受过伤,那时可以硬忍着伤痛,一声不吭。
但现在却好面子,即便使用这些拙劣的借口,也不愿意自承胆小怕死。
区区尊严、区区颜面,又有何用?
怕死是人之常情,谁都不愿意无缘无故的死,这是事实。
可为何要嘴硬?
“三!”
数到第三声,林轩叹了一口气。
现在西湖的的确确只剩下他们三人,他心里却不是滋味。
人善可欺,只有别人怕你,才会尊敬你。
若没有那场杀戮,恐怕今日这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在何时何地,永远都有欺软怕硬的人。
往事如风,将生平飞落如雪的悲苦,尽数吹散开来,如同蝴蝶的翅膀掠过干涸的心海。
生是过客,跋涉虚无之境,在尘世里翻滚的人们,谁不是心带惆怅的红尘过客?
人性永远都很复杂,往往有这些人才组成了人生百态。
但他觉得一笑泯恩仇永,远不如以暴制暴来的痛快。
若有人欺你、辱你,你不如加倍奉还,百倍千倍的欺他、辱他,教他怕你、惧你!
人往往都不讲道理,对付那些不讲道理之人,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