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咱们这个陛下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主要是传到宫外去。”
“朝堂上的相公,比我这妇道人家要想的更深远。”
西山后了几日才知道李嫔的事,贤妃和吕妃,姚妃商量,“到底是一同从潜邸进宫的故人,在西山皇恩寺替她做一场法事。”
“要的。”吕妃姚妃齐齐点头,“真是太突然了,出宫前看着人还好好的,娘娘可知道是什么急症?”
贤妃摇头,“不知道,哎,现在追究是何死因又有什么重要,人都死了。”
“那要加上贵妃和宋妃名字吗?”吕妃问。
“宋妃的加上吧。”贤妃说,“不过她在宫里比我们好,还能亲自去送一送。”
“贵妃那,我还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呢?”
“没人告诉她吗?”姚妃问。
“陛下不想让贵妃知道的事,谁也传不到贵妃耳朵里。”贤妃说,“贵妃这次为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罪,陛下护她护的更紧了。”
“还是我们几个先做一场。”贤妃有了决断,“等贵妃知晓了,她要有心意,再嘱人去做。”
秦云颐当真还不知道李嫔过世一事,她在床上躺的太久,现在就想下地走走,但是这事可比要沐浴严重的多,不管她怎么闹腾,齐枞汶都不肯。
为了怕她趁自己不在偷偷的溜下床,齐枞汶干脆把折子都搬了过来,看着她办公。
“陛下天天这么从早到晚看着我,就不烦啊。”秦云颐说,“外面阳光正好,花红柳绿,莺莺燕燕,陛下瞧着就不心痒痒?”
“朕还是先看着你这个皮猴要紧。”齐枞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你别想着下地走。”
秦云颐耍赖,“我不用伤脚用力,就用另外一只脚。”
“我都要忘记走路是怎么个滋味了?”
“放心,忘不了。”齐枞汶说,“要真忘了,朕倒是再教你怎么走路。”
秦云颐磨着齐枞汶的时候。
怜嫔也去看望金昭仪,被翠羽拦下,“金昭仪起了风疹,会传人的,娘娘不要进去了。”
“她是真起了风疹,还是被吓的。”怜嫔站定,定定的看着翠羽,“我好心替她出气,她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视我为洪水猛兽?”
翠羽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表情,“风疹真的可以传人,娘娘若被传了风疹,误了伺候陛下,就是奴婢的过错了。”
“我可是找人打听了才知道,当初金昭仪进宫,可是吃了李嫔不少苦头,李嫔嘴贱又毒,她也不过是无宠的妃子,就对着还是贵人的金昭仪大呼小喝,冷嘲热讽,那些话我听的都难受,火冒三丈。”
“所以替金昭仪小小的教训她一下。”
“这本是件好事,没想到金昭仪就被吓的病了。”怜嫔惋惜说,“你们南女就是如此,娇弱不堪。”
“罢了,横竖我做好事也没想着邀功,只是想让金昭仪知道,我这一片赤忱可是日月可鉴,金昭仪莫负了我的好意才是。”
怜嫔甩着帕子走了。
翠羽回屋去,金昭仪坐在窗边,早把怜嫔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她这个疯子。”金昭仪咒骂,“她哪里是一片赤忱,她是要脱我下水,让我不得不和她站在一块。”
“现在可怎么办?”翠羽也是满脸焦急,“怜嫔才进宫多久啊,就能如此周密的害了李嫔,她若有心要害昭仪,昭仪根本辩无可辩。”
“是啊,她进宫才多久,说是与李嫔有怨,谁会信。”
“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害的李嫔?陛下根本没有怀疑她。”
“会不会是太妃在后面出的主意?”翠羽问,“若真是太妃出的主意,昭仪去问一下,太妃还是会说的。”
“我不知道。”金昭仪只觉得头疼欲裂,碰到这么一个行事乖张,完全不照请理出牌的人,是她的劫数,如果她没有好好应对,怕是要死在她手里的。
“真是好狠的人,那是一条人命啊,她眼不眨就害了。”
临近回宫的时候,京城里的传言才传到了西山,说是陛下秘密处死了李嫔,只因为李嫔在私底下说了一句贵妃的不好,当初高美人也是这样,说了一句贵妃不好,就让陛下生生踹死了。
传言纷纷。
秦云颐妖妃的名头又被人提起。
皇帝陛下登基来政通人和,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他对宠妃秦云颐的态度,如今只是对着后宫的女人,等到一天,贵妃瞧着朝堂上的人不爽了,陛下会不会也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