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传言已经很让齐枞汶大发了好几通脾气,连在宫里的皇后也没躲过,斥责她管宫不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种舆情事故,被骂了个没头没脸。
其实这次真的冤枉皇后了,她听到传言后都吓了一跳呢,毕竟都不知道李嫔的死法,更不会想到那个上面去,再让人去传话。
齐枞汶盯的没那么紧了,秦云颐就召善王妃进来陪她聊聊天。
“陛下近来有些肝火旺,这些丫头们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事,但我一问,她们都说没事。”
“想来想去,只能找你来问问,可是宫外出什么事了?”秦云颐问。
“宫外没出什么事啊,都挺好的。”善王妃说,“贵妃不慎受伤,行宫里骑马打马球的都少了,多是凑了三五家,请个戏班子,热热闹闹的就把时间给打发了。”
“可是和我有关?”秦云颐说,“难道京中又传我是妖妃了?”
“娘娘!”善王妃说,“那都是些无知的人不了解你才会胡乱被流言所惑。知道你的人都知道,娘娘是个好人。”
“果然是和我有关。”秦云颐了然的点头,“你不说也罢,横竖京中传我是妖妃一事,都快要比妇人来月事还来的准时。”
“我已经习惯了。”
善王妃扯开其他话题,闲聊了一会才离去。她走后秦云颐就沉下了脸,妙安看一眼都没敢上前去伺候,生怕娘娘要问她,这可是陛下严令不准和娘娘说的事呀。
齐枞汶来的时候,瞧秦云颐的脸色不对就问,“不是说叫了善王妃进来陪你说话解闷吗?怎么还垮着脸不高兴?”
“都瞒着我,只把我变成一个聋子,瞎子,傻子,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她和你说什么了?”齐枞汶脸色一变,坐到秦云颐身侧说,“不要听她说的,都是些无聊的人再做长舌妇。”
“她什么都没说。”秦云颐看着他,“陛下不让说,谁敢告诉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齐枞汶无奈说,“又不什么开心的事。”
“我想知道。”秦云颐说,“陛下跟我说吧。”
齐枞汶轻轻喉咙,“就是前些时间,李嫔因着急症去了,不知道怎么的,宫里传到宫外,说是朕处死的。”
“是陛下处死的吗?”秦云颐问。
齐枞汶看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摇头,“不是朕,就是意外病死的。”
秦云颐颤动了一下嘴皮子,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传是陛下处死的?”
“是和我的受伤有关系吗?”
“传言是假的,不要较真。”齐枞汶说,“马上要回宫了,你收拾收拾吧。”
齐枞汶不善对秦云颐说谎,算是落荒而逃。
妙安小心翼翼的上前来,“娘娘。”
“你现在可以说了?”秦云颐看着她说,“陛下都先说了,你再说,也不会治你个欺君之罪。”
“奴婢不是不想跟娘娘说,奴婢是想打听的清楚些,再来回禀娘娘。”妙安说,“娘娘知道的,只要娘娘问,没有什么是奴婢不能说的。”
“只要奴婢知道。”
“传言是怎么一回事?”秦云颐问。
妙安就把如今传的事给说了。“奴婢也觉得奇怪,如果娘娘在行山摔了腿是李嫔在宫里用了厌胜之数,厌胜之数若是这般得用,古往今来还用的着其他手段吗?”
“再有,宫里对这事向来是避如猛兽,如果真是李嫔做坏事,陛下大可以直接处置了李嫔,旁人也不会说个不字,何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替李嫔扯了一张急症死的遮羞布。”
“若李嫔真是陛下偷偷处死的,难道不该夸陛下仁厚宽宏,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迁怒无辜。”
“最可恨的还把高美人拖出来说嘴,高美人是自己身体不好,加上宫里拜高踩低的,才会一病不起,怎么现在说的言之凿凿,就是陛下一脚踢死的。”
“外界说陛下是弑杀吗?”秦云颐揪心的问道,她太知道,这样的名声对陛下意味着什么。
“那到没有。”妙安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秦云颐说,“他们只说陛下平常的时候好好的,就是有关娘娘的事就会性情大变,残暴不仁,像是换了个人。”
秦云颐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是说陛下残暴不仁,那就好。
“娘娘。”妙安说,“他们这样往你身上泼脏水,你怎么还说好呢?”
“一定又是皇后娘娘起的幺蛾子,若不是她这么些年不遗余力的在外头抹黑娘娘的名声,何至于此。”妙安愤愤不平的说。
“如果舆情只在我一人身上,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做为祸头子,一死百了,陛下不会受影响。”秦云颐说。
妙安感动的看着秦云颐,“娘娘一定是爱及了陛下,才会连死都甘愿。”
“我这条命本就是他就的,什么甘愿不甘愿,不过一啄一饮,还他罢了。”秦云颐说,“这次应该不是皇后的手笔。”
“皇后自从被陛下训斥过后,不会再用这么简单粗显的手段。”
“那还能是谁?”妙安还是认为是皇后,“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又恨娘娘的。”
秦云颐陷入沉思,是啊,这后宫,还有谁恨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等回去后,叫妙平来问问。”秦云颐说。
“贤妃她们肯定替李嫔做了法事,你替我走一趟,让她受累,也帮我做一场,不管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总归是故人。”
“好。”
金昭仪一直避着怜嫔,好在怜嫔也没有步步紧逼,就这么从西山回京,因着马上就是中秋国宴,妃嫔们也是要调整准备。
陛下在贵妃那宿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