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了地泰宫,皇后带领众人跪拜在地请罪,齐枞汶叫起,“你何错之有?”
“都是臣妾无能,不能替陛下诞育嫡子,让陛下陷入为难之境。”皇后低头说。
“这不关你的事。”齐枞汶说,“哪个皇后不想生下嫡子,不也有那么多人不如意吗?”
齐枞汶对皇后说,“朕在朝上说的废后只是一句气话,你不要杯弓蛇影。当初哀王的事,朕都没有废你,日后只要你不再犯那样的错,朕也不会废你。”
皇后腾的又跪下了,“当初是臣妾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岔了,才纵容嫂子,犯下如此大错,臣妾如今,也算是报应。”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齐枞汶说,“你我结发夫妻,朕也盼着能善始善终。”
“臣妾一定会当好皇后,不让陛下为难。”
陛下去地泰宫了,但是没去万春宫,废后是一句气话也传了出去,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想,说是气话,指不定陛下心里早就这么想了,才会这么脱口而出。
“贤妃生了陛下的长子和长女,家世清贵,也是潜邸就伺候陛下的人,若陛下真要废后,那算下来真得是她当皇后。”小妃嫔们聚在一起也难免八卦几句,“贤妃当皇后,听起来也不错,至少咱们若有了儿子也不用担心前程,日后当个富贵闲王就是。”
“皇后要退了,下面还有贵妃呢,陛下怎么会选贤妃当皇后?”崔婕妤说,“你们呀,看事情看的太表面了。”
“可是贵妃没有生儿子呀?”
“那有什么重要的,陛下又不是没有儿子。”
“再说了,陛下突然说这么一句气话,若意不在废后,那就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是长子,皇后迟迟没有生下嫡子,他当太子的呼声就最高,陛下此举就是让大家知道,他无意让二皇子当太子。”
“至少是现在不愿意。”
“为什么呀?”蒋贵人问,“那陛下嘱意让谁当太子?三皇子,四皇子,还是姚妃肚子里没出来的那个?”
“这也有可能啊,毕竟姚妃生的大皇子,虽然甫生就死,但是看陛下那之后举动,还是很遗憾的,指不定陛下觉得无缘的大皇子,又会托生到姚妃肚里,全了父子缘分。”郑贵人说。
“焉知陛下不是在等贵妃的儿子呢?”崔婕妤说,“先帝时皇子相争,可不就是因为先帝想立爱妃之子为太子才弄出这么多事来。”
“陛下亲眼见过了,于是就想,干脆一开始就立贵妃之子,那就没有祸事了。”
“贵妃之子想立太子,怕是不容易呢。”郑贵人说。
“谁知道呢。”崔婕妤说,“若是贵妃一辈子也生不了儿子,陛下总会要立其他皇子做太子的。”
翌日朝上,御史又上言,陛下金口,如此草率的气言,有失身份。齐枞汶嗯的点头,“那朕让它变成实话,你来照办?”
“陛下是一国之君,如何能这样胡搅蛮缠?”
“嗯,朕连一句气话都要郑重,思虑再三,完了还要被人说胡搅蛮缠,卿啊,不如你来坐朕这个位置,朕来当御史,你来回我的问话?”
“喜怒嗔痴,人之百态,陛下有气言,也是正常。”薛清泰出列后说,“不过是陛下身份尊崇,一句话臣子们就乱了阵脚,陛下不要怪臣子们惊慌失措,实在也是心系陛下。”
齐枞汶在龙椅上叹气,“朕对你们不好吗,你们怎么就不肯让朕舒心些呢?”
“朕登基以来,为君刻薄寡恩?对朝政不勤勉?还是后宫生活奢靡不堪?”
“朕没想过自比尧舜,明君不明君的,自己说了不算,得他人评说,但朕自认为,朕还是个称职的皇帝,还是个有人情味的皇帝。”
“你们。”齐枞汶手点着下面的人头说,“你们尤不知足啊,就想着朕是你们手上的傀儡,事事都听你们的才好。”
赵宏安出列,“若不是陛下对贵妃荣宠太过,老臣等也不会这么敏感,也不会急着要陛下给二皇子一个名分。”
“丽贵妃之乱尤在眼前,陛下,陛下千万莫要重蹈覆辙。”
“说到丽贵妃之乱,朕其实也想问你们,是不是你们都认为这错在先帝宠爱丽贵妃那,你们就一点都没错?”齐枞汶问,“当时朕还年幼,但也记得,当年太子之争,也争了许久,朕那苦命的太子长兄,生母位分低,皇后为了争太子,就说要抱养他,最后,虽然先帝拗不过你们,还是立了长兄为太子,但是皇后自此不在冷宫,胜似冷宫,太子生母一场急病没了,太子落在东宫,外无舅家可帮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