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刚到回春堂下了马车,秦掌柜便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二姑娘去哪儿了?”他一边说一边招呼秦家的小厮过来。
“去给李公子的母亲看病了,”秦妙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旭的娘?
秦掌柜闻言愣了愣,也来不及多想,飞快的答道:“也不知是何事,只知道是有人上门来求医,说是要急救救命的。”
“大太太还吩咐您赶紧回去。”小厮附道。
“如此,”秦妙言神色立时严肃起来,她转身对小厮吩咐,“赶紧送我回去。”
小厮得命,麻利的引着秦妙言上了马车,往秦家匆匆返回去。
而此时秦家,大太太正在花厅的饮着茶水。
一片片薄薄的玫瑰花瓣饱满而鲜妍的飘在青瓷茶盏中,淡淡的幽香伴着雾气氤氲,袅袅直冲虚空。
趁着这朦胧间,她掀起眼皮来觑了身侧的妇人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是谁来了?”
这一会儿,门外便传来秦老太太的声音,她一边问身旁的丫头,一边住着藤木拐杖走进来。
“只知是位姓萧的夫人。”丫头说道。
秦老太太微微撇了嘴,哪有这般急匆匆上门来求医却不报家门的,也不知是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门小户。
“母亲,”一见秦老太太进来,大太太忙起身施礼,“您怎么来了?”
秦老太太爱答不理的嗯了声,“我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听说有人上门来求医,闲来无事便来凑个热闹。”
说着,她皱眉看向了一侧见她进来连动也不动,只端正坐在那里的所谓萧夫人。
这个世上,可不是所有姓萧的都是世家大族,也不是所有的妇人都可以被称为夫人。
这语气可不善,大太太尴尬的觑了秦老太太一眼。
秦老太太抬着下巴上前。
身着一件深色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妇人依旧目不斜视的稳坐,忽然,她开口了。
“表姑母。”她说道,声音毫无波澜。
秦老太太一愣。
叫她表姑母,姓萧,也就是说……是她的侄女?
旋即惊愕,不可能吧,她那一大家子破亲戚早就好几十年不怎么同她来往了,这会儿怎么记得上门来了?
秦老太太推开搀扶着她的青黛,快步走近大白天披着斗篷的妇人,张口问道:“你是……”
妇人转过头来,对身后抬了抬下巴,秦老太太才蓦地发现她身后竟然不知何时立了个身形如鬼魅般移动的丫头!
“表姑母还记得我吗?”待丫头关上了门,萧夫人这才看向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终于看清那萧夫人一张秀美的容颜。
“族长夫人!”她失声叫道
族长夫人?
大太太愕然。
什么人还能要自家老太太都尊称一声族长夫人?
又姓萧,穿的如此富贵精美……她很是思忖了半响才忽然想到这么一个人。
莫非是萧家的族长夫人!?
被称为族长夫人的萧夫人——或者说是萧大夫人看起来却好似并没那么受用,她嘴角沉了沉,精致的下巴微收,是有些不耐烦。
“实不相瞒,表姑母,我这次来登门来是有急事相求。”萧大夫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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