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满赖一行人行进的方向,福山幸成猛地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
说话间,福山幸成顾不得下属愕然、意外的眼神,急匆匆的冲出门,一溜烟的跑到百余米外的客栈旁边,从拴马桩上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向北方驶去。
即使福山幸成急赶慢赶,他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涩川满赖一行人在他前面进入了北山殿。
福山幸成着急的打了几个转,然后定下神来,转了个弯,绕向北山殿的后面,在一个小门附近停下,与守门的卫士交谈了几句,卫士打开门让其进去了。
而此刻的涩川满赖已经见到了足利义满,向其禀报了斯波义重来使的消息,足利义满闻讯后,神情有些古怪,他犹豫了一下,才命人将使者竹下次一郎叫进来,他要亲自询问。
卫士取掉了竹下次一郎的头套,竹下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北山殿中,望着眼前的足利义满,他愣了半晌,最后在卫士的催促下,跪了下来:“参见内大臣阁下!”
“嗯,你是斯波义重的使者?”
“是的!”
“他要对本大臣说什么?”
“主人所言都在信中!”
內侍先检查了一下信件,再将其打开,又嗅了嗅,才递到足利义满面前。
足利义满接过信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信件递给涩川满赖:“满赖,你看一下!”
涩川满赖接过信来,发现大部分都是斯波义重的悔过之语,有用的地方不多,那就是他在明国虾夷岛远征军中担任参谋和向导之职,只要内大臣能够既往不咎,他愿意充当内应;另外,他说自己已经联络了多名倭国武士,一旦发难,必然会重创明军等等。
“阁下,下官觉得斯波义重应该是真心的,我们应该通知上杉大人,说不定可以用得上!”
“你这么认为?”足利义满沉吟了一下,然后指着竹下次一郎,道:“来人,将这个人押下去,大刑伺候,一定要让他说出实情!”
“是!”
竹下次一郎大惊失色,连忙挣扎,却被卫士摁住,带了下去。
听着门外传来的竹下次一郎的求饶声,足利义满不为所动,而是转头吩咐道:“满赖,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对,如果最后能成,功劳有你的一份!”
“多谢阁下!”
“好,你下去吧!”
“是!”
过了一会儿,內侍过来禀告:“福山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足利义满闭着眼睛,吩咐了一声。
“是!”
福山幸成进门后,立刻伏在地上:“阁下,小的有罪!”
“呵呵,你有什么罪啊?”
“小的,小的,小的派人去试探涩川满赖,但被他识破了!”
“识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足利义满睁开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涩川满赖是本大臣的字侄,又是幕府重臣,你也敢如此戏弄?”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望着跪地叩头不止,浑身抖若筛糠的福山幸成,足利义满轻轻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反复数次后,开口道:“你下去吧,事情的首尾要处理的干净利索,绝对不能让涩川满赖发现真相,明白吗?”
“明白!”
“还有,此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是!小的明白!”
望着身后的北山殿,福山幸成摸了摸额头的伤口,轻轻叹了口气,阁下交付的任务,自己总算完成了,涩川满赖那边的人,应该可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