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恶地看了眼眼前这个脸上有些脓疮的男人,别过脸去,无可奈何地道:“我答应你!”
中年女人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青莉!”女人呼喊着,没一会儿,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妈妈。”
“带她下去梳洗,完了安排一间上房。”等她被侍女带走,她又对余下的几个壮丁说:“多派几个人看好她,最好安排个丫头盯着她,要是人跑了的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文媚被带到三楼的一间厢房,梳洗一番,好好吃了顿饭,总算觉得好受多了。
门外还是有守卫把守,她在屋内转悠了两圈,她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丫头,甚至连苏文媚如厕,都被她紧紧地跟着。她很无奈,也便不再四处走动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床是真丝的被子,里面许是添了鹅绒,十分柔软。苏文媚奔波劳累了这些天,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躺下来便觉得十分的困顿。闭上眼睛,依稀可以听到楼下繁华的车水马龙。
苏文媚便不再多想,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便有侍女给她带来了衣服,并为她好好地打扮一番。
那妈妈也在,看着妆成的苏文媚很是满意,一个劲儿地点头道好,下巴上的黑痣随着她猥琐的笑容一颤一颤的。
苏文媚的确是美的,此时的她头上被精心地梳了流云发髻,簪了支银色的步摇,额前被金钿精心点缀。她穿一身鹅黄色水杉,披着件狐狸毛坎肩,清丽娇俏中透着些许妩媚,身形窈窕,也露出少女特有的青葱形态来。
夜幕降临,程乾一身金边白衣,头戴着斗笠,垂下来的布遮挡了他的面容。
他气质非凡,行走间带着几分不可僭越的王者风范。走在长安的街头,不少女子都侧目朝他看来。他身后跟着个随从,在繁华的长安街头一脚踏进了满月楼。
“哎哟,林大人!”妈妈走过来,一脸谄媚地看着他:“林大人,来这儿寻欢的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您大可以把遮笠摘了。”
“无碍”他淡淡地开口:“我要的人呢?”
“大人要貌美的清倌人,这可难找,把小的好一通找哇!”老鸨嘿嘿一声,带着狐狸般老谋深算的笑:“幸亏昨儿找了个好的,现在正在楼上等着您呢!”
他是登基不久的新天子。日前有人密报这家青楼拐卖良家妇女,屡禁不止,惹得民怨沸腾,今天就是借着翰林院林墨之的名声,来暗访的。如果被臣子看见自己进了青楼,怕是要落得个荒淫的名声。
此时,苏文媚正一个人在屋内,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丫鬟也在不久前被叫人走了。她手里头握着自己用窗帘布拧成的绳子,还不够长,要找东西再接一段儿才行。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繁华景象,然而此刻她却没有心情,她得想着怎么样下去才能不被摔死,还能迅速逃走。
门却开了,进来个带着遮笠的男子。
她停住了接绳子的动作,生怕被他发现,于是转身警惕地看着这个男子。隔着遮笠,她看不见他,他却能清楚地看见她。
眉如远山,目如远黛。此刻的她媚眼里带着几分惊慌,却也十分美艳。
遮笠下的少年盯着身形窈窕的她,几乎是惊艳了。
那个男子并没有碰她。半晌,他在靠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凉了,他却一饮而尽。
“会弹琴吗?”他指了指他对面的那架古琴。
“会。”她愣了一秒,点点头,在古琴边坐下。
她弹得不好,一首《梨花雨凉》接连弹错了好几个音,程乾不悦地皱起了眉。
他好像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她弹奏下去,起身吹灭了屋内的灯,又坐到了床上。屋内一片黑暗,苏文媚也没法继续往下弹。
那男子坐在床沿,随手将斗笠摘下扔到床上,身体靠后,手撑着床:“过来。”
苏文媚一顿,只能慢慢地向他靠近,在离他两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又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粗重地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茶?她想起那杯放在桌上,被他一饮而尽的茶。
“那不是我准备的,是给我喝的。”她想起刚刚青莉端着茶进来,一脸堆笑劝她喝的模样,便恍然大悟:“那茶里有药!”
果然,那个妈妈老奸巨猾,识人无数,她怕她还是不肯乖乖就范,得罪了客人。
然而此刻的程乾已经慢慢失去理智,他此刻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捧起她的脸来,急切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从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啊。
“唔”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唇齿相交,一股异样的感觉向他袭来。此刻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