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上午十点左右,祁新民去了那家典当行。
“老晁,你说的那些玩意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晁,就是昨天收李付安那些物件的中年男人。
老晁从柜上拿出那些玩意,很有次序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祁新民低着头,一件一件的看过去。在他眼里,这些物件的成色都不错,淘换回去,送给那些有身份有份量说话管用能帮上他忙的大人物,应该还拿的出手。
最后,祁新民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玉观音挂件上。
“老晁,这玩意多少钱?”
老晁说:“啥钱不钱的,喜欢了就拿去,咱们俩什么关系啊,我还能赚你的钱?”
祁新民知道老晁是在跟他玩江湖,就又问了一句:“你给个实价,到底多少钱,合适的话,我就拿走了。”
老晁把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合在一起搓了搓,说:“要是别人来淘换,最起码得一个整数,你给这个数就行了,就咱们这关系,怎么着,我也不能赚你的钱吧!”
祁新民知道老晁比的是六万,便撇了撇嘴说:“老晁,你别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去年,我淘换了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物件,好像才只花了一万多,六万块,可有点宰人啊!”
老晁说:“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赶在这个当口上,这种玩意就像是驴打滚似的,一眨眼就会翻上一倍的价钱,六万块,还是我昨天收的价,今天要是再出这个价钱,就不一定能收到这么好成色的物件了。”
老晁说的也是实情,所谓的这个当口上,指的是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在官场上,那些心里有想法的,自然要往领导那里走动走动,拎着大包小包的去拜会领导,不合适,也不好看。
而这些小玩意,最受送礼者和收礼者的青睐,体积小,随便装在哪儿就带去了,却价值不菲。
每到这种时候,这些小玩意便翻着番的往上涨。
可六万块,也超出祁新民的心理预期太多了。
祁新民不想出那么高的价钱,但又舍不得撒手,就拿在手里把玩着。
突然,他看到红绳子上那个特殊的结,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尖叫道:“这玩意是我的。”
老晁没弄明白祁新民这句话的意思,笑了笑说:“可是的,这个玩意,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拿走了,不就是你的了吗?”
祁新民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玩意,原来就是我的。老晁,你是什么时候淘换来的?从谁手里淘换来的?”
看祁新民的表情,老晁心里有点紧张——靠!这玩意,不会是昨天那个叫李付安的,从祁新民家里偷来的吧?
心里忐忑着,老晁只好实话实说:“这玩意,是一个叫李付安的昨天拿来的,怎么啦?这真是你的东西?”
祁新民没有回答。
这个东西,肯定是他送给别人的,但老晁说的李付安,他心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祁新民在心里把对自己有用的人,他想巴结的人,全部过滤了一遍,没有,没有李付安这一号。
那这个东西怎么就到了李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