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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咪走向马耀宗,一脸郑重地说:“老爸,你这个头型越来越有型了。”
张秀云在一旁嘎嘎嘎的笑,像老母鸡下蛋似的。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马耀宗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
张秀云笑的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
刘三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红着脸走到了马耀宗的面前,小声说了一句:“叔叔好!”
马咪咧着嘴笑着说:“这么一称呼,我又觉得爸爸的头型没那么有型了。”
马耀宗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笑什么,但他明白,她们一定是拿他逗乐子呢。
马耀宗有点尴尬,便小声对刘三石说:“小刘,咱别搭理她们,女人一高兴起来,就都成了疯子。走,跟我回家去。她们愿意怎么疯就让她们怎么疯吧。”
刘三石跟着马耀宗进了院子。
马咪和张秀云也一起跟了进来。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
酒足饭饱,马耀宗对刘三石说:“小刘,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刘三石跟着马耀宗进了书房。
刚坐定,马耀宗就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刘三石说:“我正准备向你汇报呢,最近有风声说,潍州市市委准备把我调过去。”
马耀宗哦了一声,然后又问:“具体让你干什么?”
刘三石说:“还是现在的工作,据说,潍州市要把办事处一分为二,单独成立一个机构,叫驻省城联络处,他们调我过去,是准备让我具体负责联络处的工作。”
马耀宗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这个时候,你最好是别动位置。潍州市有人想这样搞,肯定是有目的的,可能有人想把你当成跳板,来达成自己的愿望。”
马耀宗见刘三石一直看着自己,又进一步解释道:“在官场上行走,有的人是先修桥铺路,既修为民造福的路,也搭自己关系的桥。路修好了,桥搭通了,走起来自然就会顺畅;有的人呢,既不修路,也不架桥,把一切都当成了赌博,当成了打牌,不管是上边还是下边的人,在他眼里统统都是牌。看自己手里的牌不好,就去抢别人的牌,像这种人,既干不好工作,也走不太长远。”
刘三石自然明白马耀宗这番话的意思。各级地方政府设在省城的办事机构,实际上是通往省城各个部门的一座座桥梁。这一座座桥梁,自然是个人关系的桥,最终会通向哪里,就要看办事人员各自的神通了。
像刘三石这样,直接把桥梁搭进了省长的家里,还进一步搭在了省长家闺女的床上,就不多见了,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他,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是通往平原省最高层的一座独木桥。也是一些人急需要拿到手的一张牌。
不管是桥也好,牌也好,在刘三石自己看来,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别人的桥,也都会成为别人的牌。但这必须得有一个前提,就是这种作用应该是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