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苦笑道,“我?我算个屁。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在两可之间。”
皇甫秀秀与佟京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信他哪一句。
任凯也不解释,翻出几个干净的茶杯,摆在桌上,给两人倒好茶,才说道,“当年的事儿,应该没有皇甫家的人卷进来。”
皇甫秀秀的嘴动了动,勉强克制住。
佟京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望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
任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在他走以后,才想明白的。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当时……怕是也不在场。”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自顾自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望着空杯,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前途还要重要?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军区大院外,来了几辆警车,缓缓的停在了距离大门百米之外。
车里,胡东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胡厅,我们这是……真要抓?”纪清河一脸为难的望着他,小声说道。
“只要放出来就抓。他们不是讲他泄露军事机密吗?既然都放出来了,自然不是涉军犯罪。可鲍六斤的案子,他躲不掉。”胡东吐了个烟圈,小声说道。
“胡厅,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纪清河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
胡东沉吟片刻,冲另外几人摆了摆手。
那几人如蒙大
赦,火烧火燎的拉开车门跑了出去,搞得身后好像有饿鬼撵着一样。
纪清河指了指跑走到几人,小声说道,“胡厅,您看。弟兄们都不想卷进来。您又何苦……”
胡东忍不住翻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我不像你,有一个漂亮妹妹,捅了娄子,大腿一张,你好她也好。哈哈……”
纪清河听了,血气上涌,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如此几个来回,才勉强喘着粗气,涩然说道,“胡厅真会开玩笑。呵呵。我下去也抽支烟。”
纪清河慢慢的拉开车门,牙关咬的咯吱吱直响,下去后,还轻轻的把车门关好。
胡东一直等到车门关了,才松了口气,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这个炮筒子怎么学乖了,这样激他,居然也能忍下来。妈的,真是见鬼了。”
纪清河踉踉跄跄的来到路灯底下,烟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的手却抖作一团,老半天都没把烟点着。
“清河。怎么了?”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汉子,把打火机伸过来,才帮着他把烟点着。
纪清河猛吸一口,正呛在胸腔里,剧烈的咳嗽起来,还不忘回话,“咳咳咳。老焦,没事儿。咳咳咳。”
“唉,别瞒我了。自从寇思文来了以后,胡东就开始不安分。你不是第一个吃排头的。再这么下去,老子不干了。”老焦义愤填膺的说道,眼神却落在低头咳嗽的纪清河后脑勺上,游移不定。
纪清河抬起头,掏出纸巾把鼻涕擦了擦,笑道,“我们是纪律部队,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欸,你陪着胡厅去市局要人,顺利吗?”
老焦一听,气的破口大骂,“市局的那群王八蛋,让胡厅喝了足足有几十升的水,裤子都差点尿湿。人还不让带,说是害怕蔡照先那个二愣子跑去……”
老焦肆无忌惮的骂着,却没有留意,纪清河的手机信号灯一闪一闪。
小弟面馆外的一台商务车里,丁建国靠在第三排座椅上闭目养神,身边的手机开着,里面传来的居然是老焦的叫骂声。
坐在驾驶室的丁权,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默默的点了一支烟。
好半天,电话才挂断。
“他出来了吗?”丁建国依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问道。
“还没有。不过,好像还有几批人散在周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咱们一样,也为了那小子。建国哥,你看,我们要不要去……”丁权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用。如今围在这里的人,都是龙城道上有名有姓的。存着的心思也差不多。撇清自己。可以理解,这事儿再要让那人误会了,嘿嘿……”丁建国骤然睁眼,精光四射,着实把丁权吓了一跳。
京城。
李亚男从病房走出。伸着懒腰,呵欠连天。
一名孕妇挺着肚子,从不远处,面对面的走过来。
“玫玫?你……”李亚男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指着女人的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人正是赵玫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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