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胡王自军营大帐里走了出来。
北胡王看到忽拙,面色冷然,“你回来了。”
“微臣见过大王。”忽拙对北胡王施了一礼。
北胡王冷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大王?你都敢擅自做主,脱离主帅的位置,我以为你把自己当成大王了呢。”
“微臣不敢。”忽拙回道。
北胡王身后,木戈多也跟了过来,见到忽拙,面有难色,“将军,您回来了。”
“将军?”北胡王回头看了看木戈多,“如今你是将军。”
木戈多脸上的神色愈加为难了。
“忽拙,”北胡王又道,“交出你的将军令牌,既然你沉迷女色,不顾大局,那本王便成全你,做个无忧无虑的庶民。”
这个结果,忽拙原本也料到了,但是将军令牌交还是不交,他有些犹豫,交了将军令牌,他便无法再号令三军,从此陷入被动之地,若是不交,此情此景,似乎也由不得他。
见忽拙站着未动,北胡王更加不高兴了,“怎么,你想违抗王命吗?”
“微臣不敢。”想了会儿,忽拙才道。
而后,他从怀里摸出虎符,抛向木戈多。
木戈多本能地接住,却如接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北胡王见忽拙真的连将军令牌都可以抛弃,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本王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连将军都不做了。”
北胡王看向沈悦兮,她沉静地站着忽拙身边,披着长发,一身粗布衣裳,即便如此,都未曾让她的清丽之色失却半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曾想尽办法阻止忽拙为了这个女子毁了一世英名,可到最后,忽拙还是让他失望了。
“红颜祸水,来人,将她拿下。”北胡王命令道。
护卫军即刻听令,挥剑便往沈悦兮这边冲来。
忽拙立即抽出腰间长剑,指着那些护卫军,“谁敢妄动,可别怪我剑下无眼。”
护卫军听命于北胡王,没有住手,挥着手中长剑便刺了过来,忽拙将沈悦兮护在身后,挥剑迎敌,而后大喊了一声“杀”。
精卫便挥剑上来,与那队护卫军厮杀起来。
护卫军并非是精卫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便伤的伤,死的死。
忽拙护着沈悦兮退后,拧眉看着北胡王,北胡王也咬牙看着忽拙。
“来人,来人,将忽拙等人给我统统拿下。”北胡王喊道。
军营里的士兵呼啦啦集合,站在北胡王身后,即使忽拙与精卫再勇猛无敌,也无法与这么多人抗衡。
“大王,我只求带着悦兮安静离去,不想惹起纷争。”忽拙对北胡王说道。
“你是北胡王的将军,掌握了多少北胡的军务机密,你怎么可能安静离去?你要么交出这个汉人女子继续做你的将军,要么就拿命来吧。”北胡王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精卫与护卫军还在厮杀,木戈多看着面前的一切,紧张到额上青筋暴起。
“木戈多。”忽拙咬了咬牙,忽而大喊了一声。
“将军。”木戈多大声应了一句。
忽拙伸出手,木戈多见状,立即将自己刚刚接到的虎符重新扔回忽拙的手中。
“所有士兵听命,将北胡王请到军营大帐。”忽拙一声令下。
士兵立刻围到北胡王身边,将北胡王双手押在背后。
北胡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忽拙,“你想造反?”
“得罪了。”忽拙对北胡王抱了抱拳,而后挥剑,转身利落地刺死了几个护卫军。
那一队二十个护卫军,便这般被忽拙与精卫一个个杀死。
北胡王看着那些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护卫军尸体,双目圆睁,“忽拙,你好大的胆子。”
忽拙将自己长剑上的血在一个护卫军的身上擦了擦,扭头看向北胡王,“我忽拙的胆子一向大,大王您并非今日才知道吧。”
忽拙摇了摇头,“我本来不想的,是大王您逼我的,您刚刚若放我离去,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言毕,忽拙对那些士兵挥了挥手,士兵便要押着北胡王去军营大帐。
北胡王却挣脱了那些士兵,拔出其中一个士兵的长剑,挥舞着,杀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几个士兵,死在北胡王的剑下。
忽拙没有动,看着北胡王做困兽斗。
木戈多离北胡王最近,他挥剑与北胡王打了起来。北胡王哪里是木戈多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北胡王手中的长剑便被木戈多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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