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要搜城?”县官还在懵着。
“七王妃被歹人掳走,或许目前尚在城内,你速派人去各个城门查问,天黑之后可有可疑人出城,而后速回禀报。”魏大勋上前,将县官手中自己和赵正的令牌拿过来,吩咐道。
七王妃被掳,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抓紧。
县官急忙点头,吩咐身旁的兵卫赶紧分别去四个城门打探,打探之后立刻回报。
等待兵卫回报的时间分外漫长,赵正在衙门空旷的前院走来走去,一言不发。
朗阔,魏大勋,小路子也都一言不发,县官自然也不敢说话,连请赵正等人去正堂里喝茶等这种话都不敢说,就那样沉默着,陪大家一同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陆续有人回报,西城门没有人出城,东城门没有人出城,南城门没有人出城……北城门,有人用边疆特殊通关令牌出了城,一行十五人,其中一匹马上还坐着一名女子,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不用搜城了,沈悦兮被忽拙掳走,今夜便会彻夜赶回幽州城的。
“通关文书呢?”赵正问那县官。
“在后堂呢,下官这就去取。”县官一溜烟地跑去后堂取通关文书了。
通关文书是县衙的主簿负责,这县官只管盖上官印即可。他一边跑一边暗骂主簿,整理通关文书的时候竟然没看到赵正的名字吗?竟然没看到魏大勋的名字?王爷和总捕头来到边城这么大的事竟然未曾察觉?
县官翻到文书,又一溜烟地跑回去,递给赵正和魏大勋,还想再说些什么补救一下,赵正和魏大勋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县官怅然地站在远处,好久未缓过神来。
赵正和魏大勋分头回到客栈退了房,而后往北城门去了。
他们在北城门外碰了头,而后一道顺着官道往幽州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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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兮悠悠转醒,第一感觉便是冷,本能地往身后的怀抱靠了靠。
这么颠簸,这么黑?
沈悦兮忽然清醒过来,她记得她在床上躺着,一个黑影从窗户跳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喊,便被捂住了嘴,后脖颈出被重重一击,她便晕了过去。
想到这里,沈悦兮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而后扭头看向与她一同骑着马的那个人。
夜色太黑,面容看不清,但是那么熟悉的气息,除了忽拙还会有谁?
沈悦兮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为什么忽拙会知道她来到了边城?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下榻的客栈?他掳走自己是要灭口吗?
想到这里,沈悦兮开始挣扎,她试图跳马,却刚动了一下,便被忽拙用手臂箍在怀里。
“别动,摔下去会受伤的。”忽拙深沉的声音响起。
而后,他把沈悦兮搂的更紧,像搂住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悦兮知道自己如今逃不掉,便安静下来,任由忽拙带着自己在暗夜里一路狂奔。
天色将明时,忽拙一行人来到了幽州城下,守城的兵卫自然是认得忽拙的,急忙开了城门。
早晨的光撒在幽州城的街道上,有些清冷的气息,沈悦兮四处看着,不过离开了将近半年,再回到这里,恍如梦中。
“我想回家看看。”终于,沈悦兮开口说了话。
“沈家宅子不幸失火,烧为灰烬了。”忽拙沉声说道。
沈悦兮的心痛了一下,却还是坚持,“那我也想看看。”
忽拙没有说话,掉转马头,往沈家宅子去了。
沈家宅子已经成了空地,空地上是断垣残壁,只有前院那棵老槐树,虽然被熏黑,却依然直直挺立。
一切都不复当初的模样。
“是你让人防火烧的吗?为的是毁灭证据?”沈悦兮盯着面前的残景,幽幽问道。
沈悦兮的话让忽拙有些意外,“悦兮,你为何会这样想?”
“那我该怎么想,你连灭沈家门这种事都敢做,烧个宅子又如何?”沈悦兮冷哼一声。
忽拙没有再说什么,打马往将军府去了。
回到将军府,忽拙没有下马,直接骑马回了自己的凌霄院。
门房在后面茫然地看着忽拙骑马疾驰入府,这还是忽拙第一次没有在府门下马。还有,刚刚马背上的姑娘,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沈姑娘吧……
门房一路跑去找管家,禀报此事。
另一边,忽拙已经在凌霄院前下了马,他转身,对沈悦兮伸出了手,“我们好生谈谈。”
沈悦兮没有理忽拙,依旧坐在马上。
忽拙便拍了自己坐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