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心胸了得!”
“哈哈哈...”曹操哈哈一笑道:“难道奉远愿意看到操郁郁寡欢?”二人相视大笑,曹操众将也是欣慰一笑。随后项敖命人帮助曹操麾下将士进入函谷关,让军中医匠为众人疗伤。一众大小伤口确实不少,但大多未曾伤及筋骨,只需悉心调养,数月便可恢复如初。
不知是二人默契,还是项敖担心曹操伤情,项敖与曹操默契的都未曾开口先行离去,似乎都在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即便曹操伤病,曹操仍是命人寻来好酒,领着夏侯渊等人与项敖在函谷关大醉伶仃一番。项敖也未以曹操伤病为由,与曹操放肆大喝,似乎此次过后,便再无好酒一般。
三日过后。
曹操、项敖二人站立在函谷关城楼之上,身后一众将领相隔数丈,望着二人的背影。
“孟德,吾二人似乎忘却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呵呵!”曹操淡然一笑道:“是啊,天下无不散筵席!”
“奉远可还记得吾等年少之时志向?”
“记得!匡扶社稷,开疆扩土!”
“那如今奉远还有如此志向么?”
项敖转过头,深深的瞧了眼曹操,片刻过后又转过头再望向长安所在,沉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曹操也转过头看了眼凝视西方的项敖,随后抬起右手指向西方,些许羞愧道:“此去长安,不足千里,甚至触手可及,然而吾等却未能为陛下清除奸妄。”
“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不知吾二人再相见时又将是如何场景!”此次面色缅怀的说道:“还是儿时无忧无语才好!”
“哈哈...”项敖大笑,似乎调侃此次般道:“不想英雄不凡的曹孟德也有如此儿女心态,奇哉、奇哉!”
曹操闻言,并不生气,转而却郑重的说道:“奉远此生可会矢志不渝,效忠大汉?”
项敖闻言,沉默许久,语气坚定道:“大汉子民在一天,敖便会守护一天。”
“子民?”曹操神色茫然道:“如此愚民还能当作子民乎?”
项敖惊诧的瞧了眼曹操,不知曹操为何会如此称呼。或许曹操遇见了何事误会了百姓?项敖暗讨着,嘴上说道:“治下百姓为子民,吾等便是父。子不教,父之过!若是愚民,那也是吾等过失!”
曹操一愣,脑海之中回荡着项敖所说的过失。良久,曹操双眼清澈过来,转身朝着项敖作揖深拜道:“奉远提点,操受教!”项敖转身作揖回礼,笑而不语。
“孟德可知今日的明天是何?”
“今日的明天?”曹操双眼一瞪,疑惑道:“不仍是明天乎?”
“孟德果真以为如此?”曹操偏头浅笑着道:“那今日又是何?”曹操闻言,脑袋一阵轰鸣。今日的明天!今日的明天!不断在曹操脑海里闪过,延绵不绝。
“以敖看来,今日的明天便是今日,今日的昨天也仍是今日。”项敖平视着前方,眼神些许迷离:“吾等只需过好今日,那明天与昨日也是好的。”
“孟德可知是谁让敖如此想来?”
“何人?”
“无他,乃吾北域百姓!”项敖满脸欣慰道:“只要百姓当下过得好,便会觉得以前过得好;只要当下过得好,日后便有希望!”
不知为何,曹操似乎感觉自己懂了,但却有抓不住一晃而过的灵感,让曹操更为懵懂。不等曹操想得明白,项敖转过身去,朝着身后众人缓缓走去,口中说道:“今日过后,吾等都不知天下将会如何。敖只是希望孟德日后能够善待百姓罢了。”
曹操转身,望着项敖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的同时,感慨万分。
曹操、项敖都是当世俊杰,如何不知此次离去,二人便会分道扬镳。相比跟随自己多年的部将,不论是项敖部将,还是曹操部将,或许都没有二人之间相互了解更深。项敖、曹操都明白,两人理念不同,不可能在如此乱世之下走到一起。
操等着与奉远博弈之时,想必奉远定不会让操失望!曹操望着项敖越来越远去的背影,带着笑意想着。
曹操、项敖的离去,代表着讨伐董卓的联军已然散去。天下中人,不论百姓、世家、隐士都叹息不已,待各路诸侯都赶回自己领地之时,便是天下大乱之时。纷乱的战火,又有谁能逃过?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