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长吏韩浩恭迎主公!恭迎太守!”
怀县县城之外,韩浩领着怀县里一应官吏,出城迎接从洛阳赶回的项敖兵马,显得极为高兴。
“元嗣辛苦!”项敖上前扶起韩浩,浅笑着道:“先入城吧!”
韩浩让出主位,让项敖、赵云等人在前,自己在侧位落后数步亦步跟随。怀县县城里的百姓都好奇的望着被韩浩迎入的怀县太守和当朝镇国公。虽然项敖讨伐董卓之前,曾路过怀县,但因军情紧急,并未入城。如今朝廷下令,任命赵云为河内太守,天下之人何人不知赵云主公乃是项敖?
明着是赵云管辖,实则是河内也归到了镇国公项敖麾下。并州被黑山何白波隔绝,大多人都不知晓名满天下的镇国公是如何治理治下郡县何百姓。但也有不少仁德的名声被传到各地,河内百姓也略有听闻。百姓们都些许忐忑,好奇来到街道之上一探究竟。
河内也是人口大郡,即便经历数次征战,如今也有七十万余百姓常住于此,作为河内郡治所的怀县便有将近十万人口,比当初整个朔方郡都还多上不少。不过相较如今的北域各郡,十万百姓也不是太大阵仗,项敖翻身下马,缓步的朝着怀县内的府衙走去,顺便观察观察怀县百姓现状。
“哇...镇国公好年轻呀,香儿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呢!”
在项敖浅笑着,环视着百姓之时,一年岁约莫四五岁的女童在道路旁轻声呼道。女童身旁的母亲被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抱起女童,来到项敖身前跪下,三拜九叩仓皇不安道:“镇国公恕罪,镇国公恕罪!民女教女无方,该当死罪。孩子还小,请镇国公赐民女死罪,饶了香儿!”
“该死的贱婢,竟敢冒犯镇国公!来人啊,将此母女拖下去,乱杖打死!”项敖身旁暂任河内都尉的官吏站出身来,狠厉着大喊,身后衙役迅速上前,准备将项敖身前的母女拖走。
“等等!”项敖瞟了眼身旁的都尉,制止衙役,来到母女身前,将衙役一脚踢开,蹲下身来,轻声道:“女娃唤作香儿?”
“镇国公饶命!镇国公饶命!民女该死,香儿还小,镇国公饶命!”妇人并未回答项敖,而是一味的磕头告罪,因用力过猛,额头都已渗出鲜血来。
“吾有说过要尔等性命?”项敖一把抓住妇人肩膀,制止妇人继续磕头,些许不忍的轻笑着说道:“童言无忌,何来罪过?况且香儿还跨吾年轻不是?”
“夫人不必害怕!”赵云也走上前来劝解,顺便扶起仍旧跪在地上的妇人轻声道。
妇人在赵云的搀扶之下,战战兢兢的站立起来。项敖不敢再多说,免得妇人误会,又会三拜九叩,便朝着妇人微笑以示安慰,转身带着一种官吏离去。
“哇...镇国公笑起来好俊!”
“才不是呢,不笑的时候好看,霸气!”
“嗯...不知道镇国公是否婚配!”
“镇国公吾等久别指望了,不过镇国公身旁白盔将领也不差呀,又俊又勇武,晚些遣人问问!”
见项敖如此和蔼,落在后方的人群仍是低声议论着,尤其是后方的一众莺燕,激动得俏脸通红。随时悄声议论,但以项敖、赵云的耳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项敖还好,在北域之时已然习惯。倒是一旁的赵云,略显局促。典韦见得,哈哈一笑,拍了拍赵云肩膀。
赵云转头便是一白眼,瞪向典韦。典韦干咳两声,看似尴尬却极为随意的搓了搓鼻头。
待安定好兵马之后,在韩浩安排之下,项敖虽然不愿,但仍出面与河内一众官吏和世家之人用了晚宴。毕竟日后赵云管辖河内,还是要给当地世家些许面子才是。之后项敖私下招来韩浩,了解河内情况。
“主公,朝廷诏书已传到河内。按照如今看来,子龙将军上任河内太守一职,河内世家似乎并未抵触之意。”
“那是吾等还未触及世家利益!”项敖跪坐在上首,淡然说道:“近些日子,元嗣可有细阅吾北域军法,政令?”
“主公交代,末将定然仔细研究!”
“可有疑问?”
韩浩皱眉,神色不定道:“末将阅读数次,委实不解,为何主公要如此针对世家。当今天下世家遍地,更掌控着绝大多数突地与资源,若是太过得罪世家,恐怕...”
“针对?”项敖端起茶盏不屑道:“吾有必要针对世家?”
“那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