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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的孩子叫桑迪亚哥,应该和豪尔斯差不多大,或者要比豪尔斯大一些,他也很喜欢踢足球。”佩顿仿佛是担心李戴会错意,于是接着补充道:“我的是英式足球。”
“我明白,然后呢?”李戴继续问。
“豪尔斯每都会去找桑迪亚哥踢球,据还有其他的几个伙伴,有墨西哥人、哥伦比亚人,但是美国人并不多……你知道的,我们美国人是不太关注这项运动的。不过豪尔斯却很开心,我能够看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踢球,我想每晚上,去和伙伴们一起踢球,应该是他一里最快乐的时候吧!”佩顿开口道。
“你是他每都去踢球?一般情况下,要去多久?”李戴马上问。
佩顿想了想,开口答道:“这个很难,一般都会在两个时以上吧,多的时候甚至要三四个时才会回来。不过你放心,我居住的社区,治安还是很不错的,而且那些帮派分子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看来我找到原因了。”李戴长出一口气,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时候,放学后偷偷跑去网吧玩游戏的经历。而在那一段时间,他满脑子里都是玩游戏,上课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学习成绩也出现了下降。
现在的豪尔斯就是这种情况,只不过玩游戏变成了踢球,而这也影响到了豪尔斯白的训练。
李戴用一种责怪的语气道:“克里斯,你应该能够察觉到,他每晚上去踢两三个时的球,这消耗了豪尔斯太多的体能,这也影响到了他白的训练,他很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我想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在想,晚上的球该怎么踢!”
“我有告诉过他,每晚上都出去踢球会影响到他白的训练,他应该适可而止。”佩顿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但是他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十三岁正好是贪玩的年纪,他不可能控制的了自己,你是他的监护人,你应该要求他晚上早点回家,然后早点上床睡觉。”李戴开口。
“为什么?”佩顿反而是一脸的不解,他接着道:“我都已经给他清楚了,他也应该知道后果,但接下来该怎么选择,该怎么做决定,那是他的事情,我虽然是他在美国的监护人,但遇到事情的事情,我不应该去替他进行选择,至于后果嘛,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不是么?”
李戴顿时有些无语,同时他也意识到,中美在孩子教育方面所存在的差异。
和“中式教育”相比,“美式教育”更像是一种放养模式,美国的家长不会给孩子太多的干涉,他们更希望培养孩子的独立能力,让孩子可以独立的去思考问题,对事物做出判断。而国内的家长则给予了孩子更多的“条条框框”,比如不许贪玩,不准看电视,不准玩游戏,不许吃零食,不许早恋,假期要上各种辅导班等等。
也正是因为这种教育观念的不同,李戴认为佩顿应该明确的阻止豪尔斯把时间花费在踢球上,而佩顿则觉得,自己已经跟豪尔斯清楚了,尽到了应尽的责任。
如果是在美国长大的孩子,从接受美国的教育,他们或许已经懂得去思考和判断,知道不应该在在踢球上浪费太多的精力,而是要将主要的精力放在白的训练当中。
但是豪尔斯却在阿根廷长大,他显然没有接受过美国的教育文化,也不具备美国孩子那种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阿根廷的教育虽然普及率很高,可教育的质量却不高。阿根廷由发达国家退化为发展中国家,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都充斥着“破窗效应”,基本上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局面。在教育上更是如此,虽然有南美最高的入学率,但是教育的质量却非常的堪忧,那些收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还好一些,公立学校基本上就是一种放羊的状态。
所以跟美国的同龄人相比,豪尔斯除了踢球更好一些以外,其他的方方面面都是要差许多的。将豪尔斯放在美国这种相对自由的环境里,豪尔斯很难管得住自己。
这就好比有些人在上高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而到了大学里却经常挂科,除了个人努力不足之外,不懂得自学也是其中的一个方面。高中时代的学习,接受的是老师填鸭式的教育,而大学的学习,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学。一个习惯了别人喂饭到嘴边的人,就算是给他一个勺子,他也未必会懂得用。
“看起来,我应该亲自跟豪尔斯谈一谈。”李戴想到这里,亲自将豪尔斯叫到身边,当然他也没有让佩顿离开,毕竟李戴不会西班牙语,而豪尔斯也没学会几句英语,所以还需要佩顿这个翻译。
……
“豪尔斯,我知道你每晚上都会去找你的伙伴踢球,但我认为,这会影响到你白训练时候的状态。”李戴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
佩顿将这番话翻译给豪尔斯,豪尔斯顿时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开口道歉道:“对不起,教练。”
豪尔斯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知道谁才是这座训练中心的“老大”。
“豪尔斯,你不能每晚上都去踢球,你必须要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白的训练当中。”李戴接着道。
佩顿翻译之后,豪尔斯却没有回答。
李戴接着劝道:“我不是要阻止你去踢球,我是希望你可以有个节制,比如一周踢一次。你要明白,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训练,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你现在的训练。”
听了佩顿的翻译,豪尔斯依旧沉默不语,但是他的双拳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李戴观察到了这一点,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的太重一些了。于是李戴接着道:“豪尔斯,你要明白,你今努力训练,是为了你未来可以更好的踢球。如果你今没有认真训练的话,那你就无法长高,也无法成为职业球员了。”
佩顿又一次进行了翻译,而豪尔斯依旧没有答话,但是从豪尔斯的眼神中,李戴却看出了一种不甘情绪,,那是对李戴训斥的不甘。
李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服豪尔斯。他的“中式教育”理念,在豪尔斯身上显然是行不通的。
“十三四岁啊,青春期,也正是叛逆期,对付这个年纪的孩子,可真是麻烦啊!”李戴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