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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切切夜闺冷,微微孤烛然。
玉盘红泪滴,金烬彩光圆。
暖手缝轻素,嚬蛾续断弦。
相思咽不语,回向锦屏眠。
词曰:
雨打梨花深闭门,辜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悦事谁与共?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嗟叹:
玉楼深锁薄情种,清夜悠悠谁共?羞见枕衾鸳凤,闷则和衣拥。
无端画角严城动,惊破一番新梦。窗外月华霜重,听彻《梅花弄》。
但见: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后,正是伤春时节。
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鶗鴂。
风定落花,拥红堆雪,腊梅更显得娇艳非常,像极了少女粉嫩的双颊,笑靥如画,柔情似水。
但,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都迟早会有凋零的时候。一阵疾风又起,吹拂着山涧的万朵千红,无数梅花簌簌而动,哭诉着寒冬的不解风情。
普下的有情人啊,何时才能够终成眷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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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斌打了个寒颤,将衣服裹得更紧,目中同样流露出一种难以言的复杂感情,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梦想刚开始的地方。过了许久,他才意味深长地道:“总部头,兄弟们跟了你这些年,都深深了解你的为人。我们在衙门里谋生,并不单单是为了混口饭吃那么简单。你想啊,咱们一手提携上来的旧部亲信,论能力,凭资历,靠业绩,随便哪一个,跳到外地去谋差事,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但弟兄们敬重你,爱戴你,为了一个‘义’字,情愿跟着你出生入死,患难与共,哪怕刀山火海,也绝无二话!咱们一起度过了数不清的坎坷……咱们……咱们……还不都希望你能有个安稳日子,过得好啊!”到这里,曹斌的声音有些呜咽,连眼眶都湿润了,但他还是坚持道:“子期啊,你三十几岁的人了,如今连个家都没有;何姑娘也二十有三,早已过了出嫁的年纪,老大不了。你还想让人家等多久?再了,你们青梅竹马,又为何不能把话个明白呢?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底,都盼望你们能彼此成全,有个好的结果。你就听哥哥的话,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即便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听完曹斌这番源自肺腑的言语后,恐怕也要为之动情。
崖子期亦有所动,但只是背转了身子,并不答话————用自己独有的方式,掩饰那份难以被外人理解,单属于自己的忧伤。
过了很久,崖子期才调整好情绪,用冷漠如初的嗓音,答非所问:“曹斌,你记住,一个国家只有拥有健全的体系,社会才能够正常运转。可是,人类终究不是体制动物,而是拥有独立思想和行为能力的社会动物……”
崖子期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活像一尊神像一般,威严到难以附加的程度,听他续道:“因此,既然人类同处于一个大环境中,就必须制定合理而共同的规则,并将这种规则奉为法则,神圣而不可侵犯。否则的话,社会将不堪设想。同时,必须依靠强有力的国家机器,配合法则,对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