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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监听二人组

主料,加入海鲜、肉类以及蔬菜等配料烹制而成煎饼,食盒刚一打开,浓郁的香气升腾而起,微微焦黄的面饼,苍翠新鲜的蔬菜,外加点缀其中的虾仁和鱿鱼,仿佛一副绝美的风景画,课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过筷子,问道:“什么500亿日元?”

    “杜秋的公司,据估值已经达到了5亿美元,相当于500亿日元。”

    “真是厉害呐,我记得两个月前才0亿呢。”

    “可不是么……”

    课长夹起一块分割好的大阪烧,塞入口中,只觉得外表酥脆,内在松软,香嫩劲道,堪称平生吃过最美味的大阪烧之一,于是没等食物咽下肚子,就语气坚定的推断道:“他以前肯定在大阪做过厨师,不然做不出来这么正宗的大阪烧!”

    青木阳介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成。

    两人风卷残云,很快把一盒大阪烧消灭光了,吃干抹净之后,青木阳介一反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立正站好,表情严肃的道:“课长,杜秋明要去神户了,我想跟过去继续监听,请您允许!”

    “神户是兵库县警察本部负责的地方,我们无权越境监听。”

    “神户的公安警察都是废物,我偷偷的过去,不会被发现。”

    “胡闹!我不会批准的。”

    “那我申请休假几。”青木阳介换回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摸着肚子道:“今吃了太多美食,得了肠胃炎。”

    课长看了看办公桌上空空如也的食盒,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多谢课长。”

    在青木阳介出门的时候,课长叫住了他,叮嘱道:“休息好了之后记得来我这里报道。”

    “嗨。”

    第五下午,青木阳介没有按时来报道,让期待了一整的课长怅然若失,好在第六早上,他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在里面等候的青木阳介,心情大好,主动问道:“今又准备问我什么问题?”

    “杜秋昨晚上回到了大阪,准备今下午去旧金山。”青木阳介有些无精打采,没有接话茬,而是扬了扬手上厚厚的文件袋,道:“这是他在大阪逗留期间的监听文字记录。”

    课长认识青木阳介差不多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消沉,问道:“你怎么了?不是真的得了肠胃炎吧?”

    “课长,我觉得我们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没有在杜秋处于人生低谷时发现他,然后把他留在东瀛。”青木阳介摸着最近几有些浓密的胡须,惋惜道:“他的离开,是我们国家的损失。”

    课长觉得他太夸张了,不以为然的道:“500亿日元的资产对个人来很多,但对整个东瀛来无关紧要。”

    “我的不是钱,而是才华,杜秋在很多领域里都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才华,是才中的全才。”

    课长仍旧不以为然,开玩笑道:“懂一些历史和时尚知识也算才华吗?在厨艺方面他确实很有才华,不能经常吃到他做的大阪烧,我承认是一种损失。”

    青木阳介礼节式的笑了笑,然后弯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巧的录音机,道:“昨黄昏的时候,杜秋在神户港附近的美利坚公园唱了一首歌,我转录了下来,给你听听。”

    “什么歌?”

    “他是他养父去世之后自己写的歌。”

    青木阳介把录音机放在办公桌上,按下了播放键,磁带慢慢转动,传出一个男人唱歌的声音,声音很轻,有些低沉,没有乐器伴奏,只有隐约的风声和海浪声,偶尔还有海鸟鸣叫的声音。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是因为黑尾鸥在码头鸣叫……”

    “随着海浪,一浮一沉……”

    “叼啄着我的过去,飞向远方吧……”

    “……”

    课长年过50,早已对音乐不感兴趣了,开头几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他听到“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废弃的自行车”这四句看似毫无关系的歌词时,长年累月压被压抑着,仿佛枯井一样的情绪忽然剧烈波动了起来,眼前闪过一串串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美好回忆,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泛黄的照片,飘散在远逝的时光中,再也无法追回了。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是因为还没遇见到你……”

    “像你这样的人存在这世界上……”

    “让我稍微的对这世界感到喜欢……”

    “……”

    短短不到5分钟的歌声很快就播放完了,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话,静静的沉默了好一会之后,青木阳开口道:“我前几重看了一遍中国去年拍摄的《三国演义》,其中有一段曹操对刘备的话,很适合杜秋。”

    “什么话?”

    “具体台词我记不清了,大概是龙能大能,大的时候能飞到宇宙中吞吐云雾,的时候能藏在海浪之下让人无法察觉。”青木阳介有些不自觉的模仿电视剧里曹操的语气,点评道:“能躲藏14年让整个东瀛都无法察觉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才,当他起飞的时候,一定能飞的很高。”

    课长犹自不信,问道:“神户那边没有发现认识他的人吗?”

    “没有,杜秋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闲逛,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那么他离开神户之前的住所在哪里?”

    青木阳介两手一摊,无奈道:“杜秋把整个神户都逛了一遍,没有刻意寻找某处住所,也没有在某处地方长期停留。”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想找回养父的遗物吗?”

    “他在神户港附近挖了一袋泥土,当作养父的纪念物,然后就离开了。”青木阳介道这里,敲了敲办公桌上的文件袋,道:“他当时还用中文念了两句诗,我听不懂,你找人翻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