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内一座医院,出现了日军大批日军被俘伤兵。一间病房内,小田次郎苏醒过来,望着洁白、陌生的房间,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你已经昏迷了24小时,总算醒了!”一名漂亮的八路军女军医微笑着打招呼。小田次郎意识到自己负伤被俘了,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他愤怒的瞪着女护士,试图坐起来,可是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伸手一摸发现左腿没有了,脑袋顿时翁的一下发麻。
“不要乱动,你的左腿刚刚做完手术。”年轻女护士轻声道。小田次郎伸手拔掉输液针头,然后闭上眼睛。负伤被俘,小田次郎认为耻辱决定以死明志,绝不辱没日本武士的荣耀。一名医生给他注视了针麻醉剂,小田次郎再次失去知觉。年轻女护士又给他扎上针头不屑道:“小小年纪不知好歹,想死没有那吗容易!”
一辆美式吉普车由城东门进入市区,一名年轻的军官驾驶吉普车飞奔。天津市区已经恢复持续,但是战火蹂躏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清晨的街道,早起的人们开始一天中的忙碌,一辆吉普车出现并没有引起特别关注。攻克天津城两天后,张雨生请了假从城外部队驻地进城。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忐忑,5年没有家里的音信,父母可否健在,弟弟妹妹可否安好。
张雨生是家中老大,父亲是一座教会中学的国文老师,母亲是家庭妇女。他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一家人全指望父亲微博的薪水度日。张雨生驾驶吉普车驶过金灿桥进入河西区。不久,吉普车由大道进入一条巷道。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既忐忑又激动。前方出现了一群人,似乎在高声喊叫。张雨生停下吉普车,发现这群人原来聚集在自己家门口。
“请长官过去!”一名身穿白绸褂的汉子高喊,并上前讨好露出黑黄的牙齿。张雨生有些厌恶道:“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长官,小的不敢。是这么回事,这张姓人家主人去年去世,没有钱下葬。我们家老爷可怜孤儿寡母,便拿出钱安葬了这家男主人。条件是张家长女给我家老爷做妾,双方是协商好的。可是大军攻入天津城后,张家女子便擅自跑回娘家,我们是奉老爷之命接张家女子回去的。”
张雨生闻听脑袋翁的一下,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控制自己的感情冷冷道:“我是张家的长子,时下是八路军第一名营长,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妹妹暂时回家住一段时间。”身穿白绸褂子的大汉闻听顿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居然连招呼也没有打便落荒而逃。这时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一张头发蓬松、年龄大约十岁的姑娘脸庞露出来。
“二妹,不认识我了?我是大哥呀!”姑娘吃惊的瞪大眼睛朦胧道:“大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我!”姑娘脑袋迅速缩回去,院子里传来喊叫声:“娘!娘!我哥还在人世,他回来了、回来了!”张雨生急忙奔进去,只见母亲在大妹、弟弟陪伴下显露在自己面前。母亲只有40多岁,可是两鬓出现了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十分清晰。“娘!不孝儿子回来了!”张雨生跪在地上!
“雨生!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母亲上前仔细辨认儿子的面容,眼泪无声的淌出来。在父亲的牌位前拜祭完,张雨生简单叙述了自己离家出走,投奔江西参加八路军的情况,母亲闻听慈祥的脸上绽露出笑容。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不仅全须全尾回来了,而且参加了八路军部队为国征战,如今是八路军的营长,母亲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儿子身上,幸福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张雨生从车上卸下大包小裹,吃的穿的应有尽有。二妹和弟弟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纠缠不休,大妹坐在一旁尽管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眉宇间的一丝忧郁暴露无遗。张雨生心里清楚,大妹接受过现代教育,对于时下的生活肯定不满意。“大妹,听母亲说你现在给一个50多岁的人做妾,如果你想选择新的生活可以离开那个家!”大妹叹了一口气道:“他待我不错,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张雨生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