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意,由着她们好了。
南必身份尊贵,又插不手,干脆坐到一旁新送来的钢琴边,奏起轻快的钢琴曲,给程越解闷。
忽都鲁坚迷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午,程越见了几位大臣,中午吃过饭,安南的太子陈昑就先被带到。
陈昑这两年在临安经营食肆,居然颇赚了一些钱财。去年陈圣宗在国内多方筹措,再加安南王室的金银珠宝,自忖与历年大宋的赏赐相差不远,便派人来见了陈昑,想用这笔钱将他赎出。陈昑却告诉来使,就算陈圣宗拿出多十倍的财富,程越也未必肯放,反而耽误了国内的练兵,坚持不允,反把自己赚的钱财也托来使带走给国内招兵买马。
来使大哭而去,陈圣宗看到陈昑嘱咐来使带回来的钱财,同样当朝落泪,群臣为之悲愤难当。以此为激励,安南都护府内外竟在三天内募得五万兵马,下一心,士气高昂,境内也大肆修筑各类堡垒,誓与程越一决生死!
程越南征的准备也在紧锣密鼓,陈圣宗到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爱子,命枢密使杜中乔装为商人,急赴临安,试图将陈昑悄悄带走。一旦程越下令开战,安南胜,则陈昑可能会被迁怒而斩,安南败,陈昑的命也没什么用处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陈昑也明白自己处境危急,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脱身而去,除几个心腹外,其他的手下都不知晓陈昑已与杜中偷偷见过几面,谋划出了脱身之计,内外的事情也理出了头绪,只等合适的时机即可。
陈昑不知道的是,杨霆对他的监视可谓无孔不入,店内待客的伙计、后厨的帮手、送米面油肉的小贩,全是杨霆的人,陈昑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会及时地出现在杨霆的案头。只要他有一点点异状,马就会被这些人察觉。
陈昑自己估算,有两个机会最易逃脱。一个是大军出兵之时,那时候兵马浩浩荡荡,随行的工匠、小贩络绎不绝,自己称病几天,再想办法混在其中,大有可能瞒得过临安的耳目。
另一个就是程越病重难治的时候,如果程越真的像他祈祷的一般死于非命,临安内外必定大乱!大乱之时,哪里还会有人留意到他?即使发现他要逃跑,也没那个心情去管他。只要离得开临安,那就天高任鸟飞,再也留难不得!
陈昑的盘算不可谓不精明,这天他正在店后算账,忽听得前店嘈杂,呼喝连声,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陈昑一惊,急忙将账册收好,开门一看,便见几名王府护军大马金刀地冲进后院,一看到陈昑,带头的护军拱手一礼,道:“是陈太子吧?王爷有召,请立即随我们去王府。”
陈昑大惊,脱口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带头的护军笑道:“我等只管传令,如何知晓?太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