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
接着胡队长发言,“同学们,咱们现在的办学条件确实差了一些,但是我们还是会尽量让同学们吃饱穿暖,努力保障大家的学习和工作!”
掌声更加激烈一些,这种为学生着想的大实话,大家都爱听。
······
等同学们真的进了宿舍才知道胡队长条件差了点真不是谦虚。
宿舍里虽然经过修整,但还是明显看得出来已经有好几年没人住了,墙壁上都已经起了皮子,还有受潮的痕迹,地面虽然是水泥的,但还是坑坑洼洼,角落里还长白毛。
一个屋子睡六个人,床都靠墙摆着,一排三张,已经有三张床铺上了席子。床上衣服被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地上鞋,袜子,毛巾,脸盆也到处都是,钟跃民,张金和刘国强还在一个宿舍,他们进去的时候迎面一股酸臭味儿。
“怎么这么黑啊?”刘国强捏着鼻子走进去,踮着脚尖战战兢兢,就怕踩翻了洗脚水。
“这么深的屋子就只有一扇窗户,能不黑吗?”张金把自己的行李扔在靠门的床上,往上面一趟,“黑就黑吧,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钟跃民四处打量了一下,在门背后找到一根绳子,拉了一下,屋里就一下子亮了,“这地儿还有电,比我们在陕北窑洞的时候好多了。”
张金被这个话题吸引,翻身起来,“哎,跃民,听陕北农民因为没电,黑无聊,就上炕造娃是不是?”
“嘿嘿,上炕干嘛我不知道,但是陕北老乡生娃确实厉害,一家五六个算是一般的。”钟跃民找了个中间的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乖乖,这么能生啊!能养得活吗?”张金惊讶道。
“养不活,年景稍微差点,全村都拖家带口地去讨饭。”钟跃民叹了口气,“就算哪年年景好,也是吃粗粮为主,一两顿,不干活就喝稀粥。”
“这陕北也太苦了!”刘国强也感叹起来,“跃民,你在陕北的时候挨过饿吗?也讨过饭吗?”
“挨饿还是有的,最差的时候每人每只能吃一口饼子,那种糜子做的饼子,吃下去喇嗓子。”钟跃民回忆道,“就这种饼子后来也快吃不着了,当时咱们就准备第二去讨饭。”
“后来呢?”刘国强追问道。
钟跃民道:“后来隔壁村儿的老村长给咱们借了一袋粮食,缓解了粮荒。可也只能管的上咱们几个知青的嘴,那年村里一大半的人都出去讨饭了,到大年三十下午实在要不着饭了才回来。”
张金和刘国强都张大了嘴,跟是听方夜谭一样,他们俩虽然也是知青,都干过力气活儿,但也没这么挨过饿。
“所以我,咱这地方已经不错了,你们看这木头床上面还长着树芽儿呢,躺床上还能闻到自然的味道。”钟跃民笑着道。
“跃民你不,我还没有发现,这做床的木头估计都是现砍的。”张金饶有兴趣地察看着自己的床,“上面树皮都还在呢!”
“再怎么着也是床不是,比跃民他们睡的炕好多了!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个深入实践,结合生产到底是怎么个结合法?”刘国强担忧道。
“急什么,马上就开开始上课了,咱们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嘛!”张金又躺了回去。
“哟,师弟们已经来了?”这时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