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峡在河南,其实离陕北不算远,钟跃民在火车上的时候还哀叹,溜达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一路上火车汽车学校全都安排得妥妥贴贴,十几个同学唱着歌就到了三门峡,卡车直接开到了一个学校。
钟跃民跳下卡车,打量了一下学校大门,“这地儿是三门峡技校,看来咱们从男子职业技术学院又到了另一个技术学院了。”
“跃民,你之前来过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刘国强好奇道。
钟跃民指了指学校门口的招牌,“牌子上面写着呢,旧校名都没有铲干净。”
刘国强走近一看,果然如此,清大的名字直接用旧的木板写的,之前的学校名字仔细看还是清清楚楚的。
学校不大,一片砖瓦房,有的屋顶上盖得茅草,有些教室里面已经在上课了,透过窗户都能看见学生们如饥似汲取知识的样子,讲台上的老师也拿着三角尺和粉笔,手舞足蹈地上着课。
“咱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终于又进学校了,真不容易!”张金望着教室里的老师同学感慨道。
张金调侃道:“你不嫌弃这个学校离家远了?也不嫌环境太差了?”
“原先光想着学校破了,现在才发现这地儿贵不可言!”刘国强笑着道。
张金不可思议道:“国强,你这一路坐车颠傻了吧,你怎么就看出来这破地方贵不可言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清华园里长大的,你没看见教室里都是大教授在上课吗?”刘国强鄙视道,“咱们在园子里转了两三,你见着哪位大教授了?全都是留校的助教在上课!”
“国强得对,咱们这回是来对地方了!”钟跃民望着教室里认真上课老教授们也欣喜道。
“那句话怎么来的,哦对,‘大学之大不在于大楼之大,而在于大师之大’,咱们这儿就算条件差点,可是有大师,幸哉幸哉!”刘国强边还边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
张金听得直翻白眼,“嘛玩意儿,调啥书袋子啊!人话!”
不等刘国强反驳,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你们三个赶紧过来!集合了!”
解梅插着腰,站在已经集合的队伍前面,怒视着他们,那样子恨不得把他们全都吃了。
这三个家伙实在是无组织无纪律,下了车,就到处溜达,完全不管队伍已经集合排队了。
钟跃民跑近了才知道解梅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军装带领章的,另一个穿着中山装,看着像是领导。
张金和刘国强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三个人蹑手蹑脚地钻进队伍里面。
这时解梅才向另外两个人报告道:“陈主任、胡队长,17名学生全部抵达,请领导指示。”
“老陈,你主管教学,你先来讲吧。”工宣队的胡队长笑着对系主任陈主任道。
陈主任点点头,往前一步,“同学们辛苦了,请大家稍息。
同学们,为了响应中央的教育革命,从今年初开始清大师生纷纷走出校园,参加一线生产劳动,进行广泛的社会实践,水利系决定整体搬迁到三门峡进行教学实习,实施开门办学。这里就是咱们的新校园。
同学们能够来到这里学习都很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刻苦学习,积极参加生产实践,努力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陈主任话一完,所有人都热烈鼓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