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让成三郎下不得台不是!
她想着,手底下力气放轻了几分,成三郎此番有了准备,亦是招招逼人。
这么此消彼长的,竟然打了个平手,僵持不下,一直打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武国公才哈哈哈哈的叫了停。
周围的人,这才认真起来,大家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人,这成三郎放没放水,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闵五娘子,可不是吹的,那是真正的得了武国公嫡传,上神力,那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人!
这么一想,看她的眼神都亲切了起来。
闵惟秀收了狼牙棒,颇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成家另外几个儿郎的双眼,闪闪发光。
站在一旁的姜砚之有些闷闷的,“路丙,你本大王现在去学功夫,还来得及么?惟秀不也是今年才学的么?”
路丙咳了咳,“敢问大王,官家功夫如何?”
姜砚之摇了摇头,“差。”
路丙又咳了咳,“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闵五娘子这是家学渊源,大王你还是不要尝试了。先那站桩压腿的,容易……”
“容易扯到蛋!”路丙一惊,别过头看去,只见旁边站在一个老兵油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三大王,做武夫有什么好的。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得好,叫啥来着?唉,我大字不识一个,也记不得了。总而言之,我们这种人,吃了上顿,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吃下顿。哪样人愿意来参军?”
“咱们大陈朝,兵分三类,禁军,厢军,还有乡兵。那厢兵都是要脸上刺字的,防的就是有人逃走……倘若做武夫是个好活计,又为何有人会逃走呢?”
“三大王生精贵命,人都我大陈朝,乃是读书人最好的时代,我们这些武夫,那一条贱命,还比不上读书人手里的一支笔,一张嘴呐!”
他着,指了指光着膀子的武国公,他刚打完一场,还没有来得及穿上铠甲。
“你看到我们将军一身的伤疤了么?他是开国功臣,又是驸马,便是躺在家中啥事儿不做,那也够吃喝三辈子了。可他还是闲不住,就这样的人,都要被人参呐!按人之见,大王还是别想着练武了,何必自甘堕落呢!”
他着,甩了甩手,朝着人群中走去,也跟着一道儿起哄起来,“再打一场,再打一场!”
姜砚之有些发怔,“文官治国,武将卫国,各司其职,捧高了这个,压低了那个,不是瘸了一条腿么?”
路丙这次没有搭话,朝中之事,并非是他这样的人物,能够掺和的。
姜砚之也没有理会他,接着道,“我只是想日后同惟秀夫妻过招啊……还是你得对,我都不是这块料儿!”
路丙嘿嘿一笑,大王啊,你想通了多好,别成整幺蛾子啦!
闵惟秀又挑人打了几场,这才兴高采烈的想起了姜砚之来,“三大王,平日里都是我瞧你的威风,今日你可瞧见了我的本事?”
姜砚之猛的点了点头,“我一直知道,惟秀是最本事的!”
闵惟秀笑弯了眼睛,“走,我阿爹同成将军进账里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