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染病
崇正的这一章圣旨几乎是把王京太医院里最高明的大夫全都叫来了,在行宫东侧的一处高大的府宅中弄了个太医院,集中起来全力应对疫病的事宜,并责成静远伯安逸一并负责,具体进展实时向他汇报。
孟崎跟着安逸来到这太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晨曦时分了,一夜都没合眼的安逸两个眼眶都是红红的,
“问伯爷安。”
“赵院使,急着找我前来,可是有了新的进展?”
安逸一迈进这府院,就看到赵老院使已经是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大夫等在院里了,
这赵老院使可是京里有名的老郎中了,不少贵胄官眷甚至是皇亲想要请他来瞧上一瞧那都是得提前跟他打招呼的。
你他不过一个院使五品的官儿,凭什么让那深宅大院甚至王府里的老爷们拿着名帖派人去约请?
就是因为他人虽是年已花甲,但那一双结实有力的苍迈老手之下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也不知道从阎王爷的堂下抢回来了多少人,你觉得自己堂堂皇亲国戚就想要对他召之即来?且等着吧,皇后娘娘那边还要先找赵老院使请平安脉呢。
老院使到真还是个一丝不苟甚至是有点认死理儿的老头儿,他崇正二十六年就做了太医院院使了,整整十五年没有出过差错,只是带过的每一个徒弟虽然对他都是恭敬有加,但是背后无不他严苛的。
“伯爷请跟我来。”
着,这赵老院使就朝着院西的一座屋子一指,走在前面带着安逸和孟崎前往而去。
那院西的屋子不大,门前站着两个执枪的兵士,这两个兵士除了身上的甲胄之外,脸上还为了一块特制的白色的遮面纱布,防止疫病病从口入,
屋子挂着锁,好像是里面关着什么人。
安逸透过屋的窗子朝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便疑惑的问道:“赵院使,这里面关的是何人?”
赵院使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从身后那几个自己的学生手里接过三张遮面纱布递给安逸,
“伯爷,这纱布是我用草本乳膏处理过的,遮在口鼻处可挡这尘气之中的疫病,请伯爷和孟将军带上,老夫这就带二位进去一看究竟。”
安逸接过遮面纱布,把其中一块递给孟崎,然后另外一块围在了自己的面上,
顿时,一股子刺鼻的草药味就像是长了腿儿一样只窜他的鼻腔,一直顶到灵盖里面都还有一丝凉飕飕的感觉,安逸被这味道冲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院使,这味道也太咳咳!”
赵院使倒是慢条斯理的朝着安逸一拱手,“伯爷放心,这遮面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良药苦口啊,总比那疫病缠身七窍流血要舒服的多。”
安逸心道这老郎中还真是个耿直的性子,这话得都不知道接什么好,
“老院使您还真会安慰人,好了,这戴也戴上了,现在该告诉我们里面是什么了吧?”
赵院使点了点头,然后两步走上前去,掏出怀中的要是将门上挂着的锁打开,引得安逸和孟崎入内,
“伯爷且看,这便是一名疫病的隐性病患。”
这屋子着实低矮逼仄,安逸这身材本不算高大的,都快要顶破那茅草顶了,屋里四面都是脏兮兮的墙,只有一张窄窄的床榻,上面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怯生生的看着安逸他们,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赵院使,这是个病患?”
身后的赵院使应道:“伯爷,这个人是我们在和记茶楼发现的,是茶楼掌柜的二儿子。之前姜将军的人马带着我们的太医每次从他们家宅中例行检查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都是健康无恙的,这倒让他们家门口成了西街为数不多了一杆黄旗。
也是造成了我们的疏忽,隔了两日我们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全家在一夜之间全都暴病而亡,尽皆是口吐黑血的典型疫病症状,唯独他没有事。后来亏得孟将军帮我们多方查问才知道,这后生因为担心自己已经染病的发,趁着家中不备,偷偷的从城下狗洞溜了出去,到隔离区擅自去找自己的发,结果回来之后就把疫病带给了全家,方才酿成惨剧。”
安逸听的倒是满腹疑惑,“怎么?那他自己不是应该先染病而亡吗?为何他现在却独独没事?”
虽然这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