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倒是跟来者有一面之缘。
之前破老冯抛尸案的时候,陈青和老猴他们被请到县警署问话,因为刘家壕特意关照过,是以这位牛队长对陈青印象特深,之后,又偷偷查出这帅伙跟方润关系不凡。
方润这个大户公子哥,又在三县保安旅长席子泰手下做事,席子泰是什么人,三县百姓,谁不仰其鼻息!
而陈青居住的三羊镇,离县城又近,他正打算近日去拜会拜会呢。
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还是这么个接骨眼。
这不是赐良机吗。
陈青可不知对方心里这么多戏,微微一笑,道:“郝多福掌柜,您这是打算出尔反尔吗?”
郝多福跟牛队长是酒肉之交,病一好,他的脑筋也可以快速转动了,严重质疑陈青在唱双簧,跟和尚一伙的,即使不是一伙,亦可以借助牛队长这关系,将刚才那八百大洋原封不动吐出来,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郝多福是什么人。
八百大洋啊,谁不心疼,要亲娘命啰。
“牛队长,你别看这子白白净净的,可不老实啊,诈我钱财,张口就是九百大洋,牛队长快将他逮了,咱这些兄弟再一起叙叙。”郝多福心里乐开了花,看我略施计,让他再倒贴些钱。
牛队长冷笑道:“郝多福!你人家诈你钱,证据呢?”
咦,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装得还挺像,郝多福笑了,牛队长这演技越来越好了,就摇头晃脑把事情简要了一遍,尿盆子拼命往陈青脑袋上扣,一口咬定陈青是个骗子。
牛队长越听脸拉得越长,最后,跟驴脸一样长了,对陈青道:“陈少,我是干什么的!耳朵一竖,就知道话人是忠是奸,郝多福,你平日就仗着几个钱,鼻孔朝,到今个儿了,也不开开眼?”
嗯?风向貌似不对。
郝多福挤巴着厚眼皮子,懂了,牛队长这是入戏了,瞧瞧,瞧瞧,还端着架子装呢。
于是继续笑意盎然,“牛队,这子不知道吃了哪条死狗的狗胆,来咱这里讹诈,连回春堂坐堂都看不好的病,就他?一会儿就摆置好了?”
“谁给你咱?”牛队长一腿踹去,差点把郝多福的稀屎踹出来,也是怕他再什么无聊话,急忙转过身,换了一副讨好脸,“陈少,我看出来了,这货想赖账,您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青瞧了瞧一旁摇尾巴的来福,像,这两位神色特别像。没收了白大白二的作案工具【九窍谷道玉】后,绑在来福脖子上,每时每刻吸收着窍玉里的阴秽煞气,对别人犹如砒霜的东西,于它却大有裨益。
牛队长这类人,眼里可不揉沙子,私下应当早就打听我了,是以一见面,就跟来福似的,百般讨好。
陈青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郝掌柜中了假和尚的烂肠术,我瞧他可怜,就从和尚那里问出了解法,急匆匆跑来医他,好的先付八百大洋,治好后,他不承认了,不仅不想给余款,还想将之前的也赖掉,甚至还要咬我一口,您这叫什么事呀。”
牛队长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