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止后退了一步,幻境已经消失,但他的眼前,却仿佛有更多的画面汹涌而来,一幕一幕迫不及待地冲进它的脑海。仿佛是有什么人迫切地想让他知道,想让他明白!
叶止猛然睁大了眼,接下去的事情,就在他的眼中展现。在
黑影凶猛进入的那一瞬间,幻境中的狂刀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它张开贪婪的大口,一口一口将这些漆黑的影子吞噬殆尽,一股脑儿吞入了刀身内的凹槽中——这被叶止用来储存鬼使夺下的亡魂的地方此刻完全被扭动的黑影塞满。将军的左手抖动着,好像就要握不住狂刀,他猛地将狂刀侧着拍在铁砧上,龙血之火舔食刀刃,他铆足了力气,又是狠狠一锤下去!火
星四溅!被捶打的狂刀不再咆哮,倒像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号,久久回荡在这石室中,回响在叶止的脑海当中!
咣!
咣!
咣!叶
止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狂刀仍然被握在他的手中。火盆中的火光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熄灭,整个石室之中,只有一个地方依然被熊熊烈火包围。火光将他与狂刀的影子映在墙上,仿佛一条吞憾地的狰狞巨龙。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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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之然登上严家村最西面的无名高山的峰顶的时候,她身上已经不剩多少力气了。加固阵法对她这样的幻术师来毕竟是一件体力活,尤其是这护村阵法看似简单,实则繁杂万分,更是耗费了她不少的心力。她
本以为这阵法的功能只是最为普通的障眼与防护,能维持这么多年不毁坏,纯粹是因为布阵者的功力高深所致。但越是深究,她就越发现这一切并不简单,这几座阵法似乎与严家村所在的这五指形状的山脉紧紧相连,其根基更是扎根于山川底部。即
便有人能在外部将阵法甚至阵法的奇点摧毁,但不过七,这阵法便能吸收山川灵气,恢复如初。而且看阵法当中的数道裂痕,似乎它们已经在过往的岁月中遭受了数次毁灭性的打击,可依然无法将它彻底摧毁。仅仅是一座村子,就算它是周先生的“试验场”,可这样的布置,这样的手笔,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师
之然想得虽多,却无暇深究。严家村虽然不大,但奔波之中,她也已经一一夜没有休息,这几的疲惫、悲伤与愤恨一下全部涌上心头,让她倍感沮丧。此刻站在山巅,她居然感觉到一阵没有来由地迷惘。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就算赢了这局,就算熬过了血月,又能怎么样呢?”她
望向远方,但是严家村是看不到远方的。眼前一切,皆是阵法中展现的虚幻,皆是棋盘迷阵中的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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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惨白的男人痛得大呼一声,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反抗,却被江破一把按了回去。龙爪撕开男人的皮肤与肌肉,鲜血虽然干涸,却有泥浆一般的黑影从中仓皇逃出,江破另一手催动龙火,就这样狠狠按在男人地皮肤上,烧焦的气味与男人痛苦的咆哮声中,黑影化作一块一块凝固的,琥珀一样的物体,从男人的伤口处劈里啪啦地摔落下来。这
一次,房门没有紧闭,半个村子的人都心翼翼地躲在门外,眼看着江破的所作所为。而严九黎与严歌卿二人却在屋内,姑娘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