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左边的男考官重新站出来主持考试，他先微笑着对苏凡道：“你连时间点都记得这么清楚，《教父》这部电影应该研究了很多遍吧?”
苏凡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只看过一遍，不然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在场的考生看着考官们对苏凡的态度，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瞪着他。
还没发言的考生后来都学着苏凡，非常卖力地编起了故事，但不是马行空脱离了实际就是自相矛盾强行制造冲突。
再没有考生能引起中间那位老教授注意了。
几分钟后，考官便宣布了考试结束，让他们自行离开考场。
就在大家纷纷起身，准备离场时，老教授突然看着他桌面的考生资料，开道：“这位叫……苏凡同学的，麻烦你留一下。”
所有考生顿时用吃人般的眼神看向苏凡，害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转身朝考官们跑去。
他还真怕这些人把他给吃了……
见苏凡屁颠屁颠跑到面前，几个考官脸上都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唯有中间那个老教授摆出了一副臭脸，冷哼道：“这还没考上呢，得瑟什么劲？”
苏凡连忙惊道：“学生不敢！”
他心里不由嘀咕：这老教授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时间紧，我有话就直了。”老教授看着苏凡，沉声道，“你刚刚的总体表现还不错，但是有两点让我很不满意，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凡沉思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踢他的那一脚？”
老教授摇了摇头：“这是其一，但最主要的是其二。虽然你一开始忍住没发作，但是后来选择了另一种方法进行反击，看得出你的报复心理非常强。”
“尤其是在描绘考场画面时，你用了一句‘他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站在这里的机会，是如此来之不易’。”
“这句话可不是对画面的描写，而是对他赤裸裸的讽刺和攻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一个藏刀的人，你刚刚就被一刀毙命了？”
苏凡不由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
他刚刚确实没考虑这么多，而从那人的性格来看，还真可能是个亡命之徒……
但苏凡并不服气，他直接反驳道：“有德报德，有怨报怨，我不觉得哪里错了，我可不想我以后的作品里，充斥的都是奴性！”
“放肆！”一个男考官立即喝道，“王教授指点你是看得起你！年纪话就句句带刺，我华国难道就你有血性？”
他还想什么，但王教授摆了摆手。
“你想有血性，这不是坏事，但你得分清血性和莽撞的区别。”王教授淡淡地道，“好了，这事你回去自己琢磨，我把你留下来主要也不是想训你。”
“我问你，除了我们学校的导演系，还报考了其他学校，或者其他系吗？”
此话一出，四个考官都惊讶地看向王教授。
苏凡摇头回答道：“我只想考全国最牛逼的导演系。”
王教授顿时笑着点了点头：“那没事了，回去的时候注意点，我担心那个考生会伺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