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了夏徽的容貌,州泰不由得瞳孔一缩,脸上顿时布满诧异不解之色,好似担心自己看错了,州泰又看了看夏徽,待确定自己没看错,州泰脸上的表情也由诧异转为深思。
夏徽原是认得州泰的,先前他听侍卫禀报州泰求见,担心州泰过来将她认出,便故意打翻杯碗然后磕头认错将自己额头弄伤。
经过这几的接触,夏徽也大概摸清楚了刘禅的性情,她知道刘禅平日里宽待下人,自己受伤了,刘禅肯定不会责怪自己,还会让自己回去治伤。
只是刘禅好像对下人有些好过头了,并没有让她回去治伤,反而将她留在这里,还要拿药给她用。如此一来,这房中几个侍女,就她一个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惹人注目。
原本夏徽是想要躲开州泰的,可现在却颇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味道。早知道就不故意打破杯碗,到时候就算州泰到了,她躲在侍女身后,不定州泰还发现不了。
如今见得州泰这般表情,夏徽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州泰已经将她认了出来。看了眼正在洗脸的刘禅,心中升起了一股现在就刺杀刘禅的念头,可这念头更一升起来,就被夏徽迅速的压了下去。
这段时间刘禅有所提防于她,是以平日进出,都要被搜身,夏徽想要在身上藏个兵器都无能为力。眼见身份即将暴露,纵然夏徽想要在此刻刺杀刘禅做最后一博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刘禅生的高大威武,常年率兵作战,肯定有武艺傍身,她平日里也听人过刘禅是个顶尖高手,夏徽手里没有兵刃,想要刺杀刘禅而得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退一万步来,纵使关于刘禅武艺过人的传闻乃是假的,但凭着刘禅那高大的身材,她纵使有器械在身,想要拿下刘禅也还得费些手脚。
更何况一旁还有州泰虎视眈眈,这贼厮刚刚被刘禅委以重任,正要大展拳脚建立一番功业,她若是动手,那州泰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届时汉军闻讯而来,等待她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夏徽是个聪明绝顶之人,片刻时间便将自己能走的路想了个一清二楚,因此她选择了静观其变。她明白自己若是对刘禅动手,必定是死路一条,若是不动手,纵使刘禅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
“陛下……”琢磨了一会儿,州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喜好功名利禄,为了上位可以将南阳的官员出卖,如今见夏徽潜伏在刘禅身边,很有可能是伺机刺杀刘禅,又怎么会放弃这个邀功的机会呢?
“何事?”刘禅洗了脸,擦了擦手掌回过头来看向州泰。
州泰拱手道:“陛下,微臣突然想到有一件要事禀报,而且只能对陛下一人。还请陛下摒退左右,或者让微臣近身细言。”
州泰为人精明得很,也不敢直接就将夏徽的身份点破,假如刘禅知道夏徽的身份是要有所利用,又或者是看上了夏徽呢?若是如此,他当面点破反而是触了刘禅的眉头,原本的立功反而成了获罪。
刘禅笑了笑道:“那你过来告诉朕吧!”
州泰闻言便走到刘禅身边,想要与刘禅细。
夏徽见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州泰道:“州泰,不用你了,我自己!”
州泰闻言冷哼一声,不等夏侯徽开口,便气势凌人的指着夏徽对刘禅道:“哼!陛下,此女乃是夏侯尚之女,司马懿儿媳夏侯徽,她装扮成下人潜伏在陛下身边,必定是想要伺机行刺,还请陛下明察!”
“夏侯徽?”刘禅闻言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个人物,夏侯徽是曹魏八彪之一夏侯尚的女儿,为人非常有见识气度,乃是司马懿长子司马师的妻子,每当司马师有什么想法之时,夏侯徽总为其出谋划策。
当时曹丕已死,魏国是曹睿执政,当时司马家位高权重,父子三人皆雄才大略,隐隐有野心露出,夏侯徽深知司马家父子三人并非纯臣,而司马懿对夏侯徽这个曹魏宗室之女亦觉得有些碍手碍脚。
由于夏侯徽嫁与司马师之时其父夏侯尚已然病逝,司马师便无所顾忌,将与相濡以沫数年的妻子夏侯徽毒杀。
只是让刘禅想不通的是夏侯徽生于11年,亡于4年,历史上更为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就算一年生一个,夏侯徽至少也应该在9年就嫁给了司马师。
而如今已是1年,夏侯徽理应早就嫁给了司马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听州泰所的话,夏侯徽与司马师也的确是那种关系没错。
刘禅沉吟道:“哦?你这是夏侯尚的女儿?夏侯尚也算是曹魏宗室了,其女儿为何会在宛城太守府中?”
州泰闻言便解释道:“早年夏侯尚是在南阳为将,其妻乃曹真之妹,妻女也都在南阳,后夏侯尚进攻上庸兵败身死,由于夏侯尚当时颇得太……曹操,曹丕宠信,虽然威风,但也竖敌不少,其兄曹真又在关中,难以相顾。
夏侯徽之母担心回到洛阳受到欺辱,而早年司马懿与夏侯尚曾经定下娃娃亲,夏侯尚曹仁死后,正好轮到司马懿坐镇南阳,所以夏侯徽之母便带着她留在南阳生活,姻亲之间正好有个照应。”
“哦?”刘禅沉吟道:“那司马懿早已经离开南阳,既然夏侯徽与司马师有婚约在身,这般年纪,应该早已成婚才是啊。”
“当年司马懿离开南阳之时,夏侯徽之母病重,不能远行,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其后司马懿多番催促夏侯徽与司马师成婚,然夏侯徽以守孝为名,一直不愿与司马师成婚,此事倒是让微臣有几分不解。”
州泰着看了夏侯徽一眼,心中也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放着偌大一个司马家不去,为何偏偏要留在南阳受苦,到现在都已经二十岁,在这个年代,二十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