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来了就好,可以开吃了,快,叫服务员上菜!”
吩咐完服务员,门外响起一阵响亮的汽车马达声,窗户上晃过一阵强烈的车灯光。
包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李强眯缝着眼睛,低声咕哝道:“妈蛋,今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啊!”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马达声停,没过多久,房门被向两边推开,罗杰和谷雨并肩而立,带着股冷风走了进来,“我们遇到车祸了,江哥被撞晕了,已经送医院急救了。”
“那你们怎么不在医院守着?”李强“噌”地站起来,“容江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哪家医院?”
“李医生,请放心,他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罗杰径直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环顾左右,笑嘻嘻的道:“李医生,好像这里只有你感到意外。”
李强猛地回头,看着呆坐在位置上的韦志高和姚虎,再看看面带冷笑的唐勇,眉头渐渐拧成个川字。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勇悄悄把身体后侧,右手漫不经心的放在腰间的皮套上,冰冷的目光望着罗杰,“李强问跟我们问有什么区别——我们一直把容江当成自己家弟弟看,都很关心他。”
谷雨贴着墙壁慢慢踱步,在唐勇的背后停住脚步,上身往墙上一靠,双手环抱胸前,将整个包房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好了,既然你要这样,那咱们就先不谈这个了,等会再。”罗杰摇摇头,提高声音道:“今这顿饭原本是我们的告别宴,我和谷雨想借此多谢各位的款待和帮助,可惜的是,江哥不能过来了。”
罗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想的是:今的车祸是人为的,撞了我们车的人,是一帮社会大哥,一律的砍刀手电,还戴着大口罩,撞了我们的车之后,径直下车追杀我们,想置我们,不,严格来,应该是我和谷雨于死地。可惜,他们未能如愿,最后还不得不落荒而逃。”
“江哥的头被撞到方向盘上,血流如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伤得很重,再严重点的话,可能命都保不住。”
“王八蛋!”李强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捏着空酒杯,用凶狠而已厌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三位同学。
没有人接他的腔,唐勇紧咬嘴唇,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韦志高一会看看罗杰,一会看看其他同学,姚虎则是异常安静的望着罗杰,但他们都一言不发。
罗杰缓缓放下茶杯,缓缓道:“不好意思,先向几位道个歉,我的真实身份其实不是什么传记作家,而是个专门帮人解析梦境的个体户,也算是做精神分析的医生吧。”
罗杰简明扼要的把自己接受委托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接着步入正题,“从陈爱玲的梦境本身我推测出,她对自己的父亲始终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而幼年的她不但知道母亲的离去,而且明了其中的缘由。”
“因为——陈爱玲的父亲,各位的老师,陈兴邦,是个重度的恋童癖患者。”
包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只能听到此起彼伏,难以遏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韦志高嗫嚅着问道,端起酒杯想喝,颤抖的双手却让酒洒了一桌。
“这个不是重点。”罗杰摆摆手,“你们作为他的学生,自然难以逃脱他的魔掌,从而给你们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你们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会淡忘这一切,然而,那个不期而至的师生联谊会让陈兴邦得到了再次接近你们的机会,他死性不改,从而触怒了你们,于是,激愤之下,不好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我早就叫你们不要碰他,那个人渣就让老收了他算了,可你们就是不听。”李强猛的拍了下桌子,恨恨的道,“好了,现在怎么收场?嗯?难道一错再错?陈兴邦是该死,可容江有什么错?罗先生和谷姐又该死吗?”
李强直视唐勇,质问道:“我们原本是受害者,可现在呢?成了什么?我们一样对无辜的人下了手,是加害者,是跟陈兴邦的同类,还有什么资格唾弃陈兴邦?”
“李强,你激动个啥?这件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别往身上揽!”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原本就是经地义。”唐勇慢腾腾的从腰间掏出手枪,冷冷的道:“谷姐,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当年在部队,我可是全师的射击冠军,从出枪到射击,只要005秒,好像到现在还没有人能破掉我的记录。”
“是吗,我倒想试试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拳快。”谷雨早已躬身蓄势待发,野兽般的双眼从身后死死盯着唐勇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