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出,看到跪伏在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为何就你一人回来?”
跪伏在地的身形顿时哀声道,“主上,我们都中了子阳十族的毒计啊!”
“什么毒计?难道是跟这次剿杀司马氏有关?你且速说!”
通明的火焰在青铜灯盏上跳动着,在殿宇的正中央,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中年男子缓缓开口,“只要司马氏族抵达大都,允诺给他的一切作数,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将区域扩大一倍,另外补偿畜牌八十万。”
“主,主上,那位司马氏族的神秘人,好像,不喜欢畜牌”跪在地上的杀神使者连头也不敢抬,颤声说道。
“不喜欢畜牌?”中年男子喃喃道,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依你所言,如果他真的是这种级别,不爱畜牌倒也正常。”
杀神使者再次抬起头,狠声说道,“主上,那设下毒计的子阳十族怎么办?”
“杀了便是,越快越好。”中年男子轻描淡写道,“既然不喜欢畜牌,那么把这十族的人头交与他们手中,我想他们会接受的。”
“领命。”杀神使者受命,随后准备起身离开大殿,却被中年男子叫住。
“我交给你的那封信被你给了司马氏族的那个人手中,如若里面的东西泄露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站在原地的杀神使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随后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殿外。
殿门内,中年男子缓缓一笑。
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天后
当属于大都的城门出现在大朱吾皇的面前时,大朱吾皇暗自松了一口气。
本来只需半天脚程的路,在拖着整个司马族后,硬是生生的走了一整天,这让一旁的妮子颇有怨言,几次差点暴走。
好在,大都已经抵达。
与大朱吾皇不同,每一个司马族人看向大都的眼中,尽是深深的恨意。
对此,主唱黑脸的遁世自然又是现身,破口大骂,将情绪表态化,自然是复仇的第一大忌。
大朱吾皇也懒得说教,正想着该怎么进城时,厚重的城门却缓缓洞开。
城门之后,是数列黑甲军士,领头的则是之前便被放走的那位杀神使者。
一见到大朱吾皇后,那杀神使者便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怪。”
有些腻歪的摆了摆手,不等大朱吾皇开口,那杀神使者便再次开口,“允诺给大人的一切作数,并且主上又将赠与大人的区域增至一倍,另补偿畜牌二十万。”
大朱吾皇点点头,淡声说道,“带我们进去吧。”
“请。”
大都之地,为这万里之内的第一城,其域境广袤无比,周边依附镇子不计其数,且众星拱月般将大都烘托出来,各种人畜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颇有种万邦来朝的气势。
刚一进城,杀神使者便代其主上邀请大朱吾皇前往赴宴。
没有过多犹豫,大朱吾皇直接带着妮子以及司马氏少族长随同前往,而一众族人则前往划分的区域落脚洗尘。
这大都之主奉山,所居之处为这大都的正中央,偏离民居,傍着这大都唯一的一座定神山建造。
乘着马车不过是小半日的功夫,大朱吾皇便是见到了这座几乎是完全以玄青色为基调的奉殿。
殿内肃然,使人在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敬畏之感。
不过这些对于大朱吾皇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来说,等于没用,他现在只想着大吃一顿,然后倒头就睡。
连日来的杀戮以及奔波,早已使得他疲倦不堪。
并没有等待多久,这座奉殿的主人奉山便出现在大朱吾皇面前。
仍旧一袭青衫,脸上带着熟悉并且和煦无比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大朱吾皇甚至以为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在地渊围楼下碰到的那个恐怖到变态的十七。
在短暂的辨认过后,大朱吾皇暗自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实力远不及十七表露出来的实力恐怖。
没有过多的寒暄,众人依次落座。
妮子并没有单独坐,而是和大朱吾皇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由于对吃东西十分不热衷,在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后,她便一心一意的给大朱吾皇剥着水果。
身体刚刚恢复的少族长则坐在了右侧。
为了保留自己的底牌,大朱吾皇硬是将想要陪同的遁世给塞进了刀身里。
整个大殿就只有四个人,自然就显得异常空旷。
紧接着,坐在上首的奉山举杯示意,“对于司马氏族的到来,作为大都之主我是十分的高兴,毕竟多一个强大的氏族便是多了一层底蕴。”
说到这里,奉山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为了表达歉意,我想给诸位看个东西。”
说完,自大殿外,两列散发着血腥与肃杀的甲士鱼贯而入,每个甲士的手中都是托着一张圆盘。
那圆盘之上,则是一个个“新鲜无比”的头颅。
惊恐,茫然无措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每一个头颅上。
正在大口吃饭的大朱吾皇眉头一皱,看向托盘里的脑袋满是疑惑。
‘这些家伙是谁?为什么要赶在饭点上推出来?难道是给老子当开胃菜的?’
坐在右侧的司马氏少族长同样是一脸懵圈,这好端端的,无故端出来这么多不认识的脑袋,难道是想现在就立个下马威吗?
见到大朱吾皇有些凝重的表情,奉山感到十分满意,觉得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便令甲士将一众脑袋留在了大殿中央。
这些刚被割下来的脑袋,自然就是子阳镇十氏族的各个族长的脑袋。
恐怕这些氏族直到被灭族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死的这般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