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银尘要去潘洋城营救哈兰玄奇,这种做法可能会刺痛两位正道菜鸟的心,但哈兰玄奇又不能不救,因此让万剑心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甚至最后将他们引开很有必要。
“既然如此,那么我先抹上城楼去看看北门怎么了。你们两个跟着万剑心一起行动,有三才军势傍身,我也能稍微放心一点。”银尘着跳上马背,同时身上一阵紫光闪耀,居然直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建州奴儿兵,他骑着高头大马,得得得地朝着密集的人墙冲过去。
“让开!”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根银亮的铁鞭,凌空挥舞着,恫吓着挤在城门前的人。
老百姓哪里能分辨的出真假,眼见一位年轻的“军爷”策马疾驰而来,赶紧推挤着的想让开道路,谁也不敢挡在军爷的面前,可是他们彼此之间挨得太近了,推推搡搡之下乱成一团,却也没有腾出多少空间,就在他们挤成一团,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悲惨的踩踏事件的时候,空气中,准确地是空间之中忽然荡漾起一道道透明的涟漪,这些涟漪使得空间本身扭曲变形,原本只够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的地方立刻变得宽可走马,仿佛那些无辜的百姓随便挤一挤就能给军爷腾出一条宽宽的道路了。
老百姓们见到道路已经腾出来,便不再推挤,眼看着银尘骑着大马跑过一条折线,直冲着城门边上的石头台阶而去,那里早已经放置好了滚木礌石,还有手持连发短弩的辫子兵监视,石阶下面已经倒着好几具尸体,都是妄图爬上石阶被射死的,这些人中,有南国人,有北国人,有建州奴儿。
他们都是试图爬上石阶到达城楼顶端,行贿守门都尉或者讨要一个法的人,而他们得到的法也仅仅是当胸一箭而已。银尘策马飞奔到石阶旁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行武馆的人可以通过防线登上城楼,想办法和都尉沟通呢,可是他刚刚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张老头愁苦焦灼的脸。
“什么人……等等,哪个旗的?”站在石阶顶端的一名身穿锁甲和长袍混合装束的卫兵见银尘策马飞奔而至,看到他头上大红的顶戴和脑后飞扬起来的长长辫子,看到他身上正红旗的装束,便想当然地将他当成了建州奴儿的军官,建州奴儿推行奴化文明,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内部管理制度,一言一行都必须极其守规矩,错一点都是大不敬的罪过,因此他们的军官几乎是最难仿冒的一群人了,混入内鬼这种事情极少发生,反倒是通敌的情况屡见不鲜,久而久之,这些当卫兵也放松了警惕,认为下不会有人傻到化装潜入他们内部。
“正红旗左四骑都尉纽葛丽特·贝斯美。”银尘出的这句话的同时,已经被伪装成橙黄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金色的狡诈光芒,那是大预言术的魔法闪光,他已经通过预言术,为自己规划好了一条混入城墙守备军的计策。
纽葛丽特·贝斯美确有其人,不过此时这个人已经是一尊诡笑着的雕像了。
“都尉大人?”守卫石阶的辫子兵中分出了一人,拎着防雨灯笼慢慢走下来,心越过了滚木礌石,到了银尘面前,那人提起灯笼一照,昏黄的光线中刚好照出一张熟悉的年轻而坚毅的面庞,这就是他们正红旗中以骁勇著称的队长贝斯美,那人看到银尘此时的脸,登时喜出望外道:“都尉大人,那银发妖人……”
“逃了!他也会血禁之术!!”银尘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那真是惟妙惟肖,卫兵一下子就被唬住了,赶紧道:“都尉大人辛苦了,的马上去给瓜尔多兴大将军通报……”
银尘沉默地一挥手,示意兵可以滚了,完全复现了贝斯美战士不利的时候懒得多话的性格。兵在不迟疑,赶紧返回,心翼翼地越过滚木礌石还有一些机关,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消失在城墙的顶端。
此刻银尘身后穿啦一阵紧似一阵的议论声,不少建州人想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和这位眼看着有些门路的大人套套近乎,没想到银尘转过脸来,横鞭立马,一副生人勿进的凶悍表情,让那些怀着心思的人退却了。
过这一阵,兵出现在城头上,同时从城头上扔下一根细细的绳子,那绳子太细了,根本没法承载一个人的重量。
“都尉大人,瓜尔多兴将军传见!”
银尘握住下垂的绳子头,却没有拉住,只是将绳头上的东西解下来,就把细细绳子扔到一边了,兵许是知道绳子也是战略资源,看到都尉大人松手,赶紧手脚利索地收紧绳子。
然而就在绳子垂下来的瞬间,一道身影猛扑而上,一把拽住了绳头,兵惊呼一声,抖手从袖子里发出一把细碎的铁蛋子,不求杀敌,只想将那人阻挡上一秒两秒,却不想那人手中居然拿着一只破烂的瓷碗,也不知道怎么一摇晃,风雪扫荡间,居然将飞散下来的铁蛋子全部收进了瓷碗之中。
那铁蛋子从两丈高出落下来,任何瓷器碰到那样的高速落下的尖锐生铁都非得碎裂不可,可是
那人手中的瓷碗仿佛金刚钵一样,明明听得铁蛋子打在碗底叮当有声,瓷碗却丝毫不损。众人正惊讶着,眼见那道持碗身影根本不借助绳子手脚并用地攀爬上去,直接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在绳子上的借力两次,靠着一双连鞋都没有的铁脚在光溜溜的城墙上一阵猛跑,居然如履平地般冲上了城墙一个闪身就在辫子兵们的大呼叫中消失在城头。
“那是碗丐?真有两下子哈。”银尘很不负责地嘀咕一句,骇入咒缚输入到了刚刚拿到的东西中,紧接着一种旋地转一样的失重感传遍全身,然后身子一沉,已经出现了一圈栅栏的中间。
栅栏外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