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鞋,被连踢带踹又带拖地押了上来!
李老汉一家都坐在大门家那里,离着马村的村民很远,他们全家都低着头,也不好意思找陈家的仆人要水喝,丢人现眼已经够大的了,他们实在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们。
可那个光着上身的人被押上来后,李老汉却跳了起来,叫道:“刘保干,你这个禽兽,你可害苦了我家了!”
李家的三个儿子也都跳起来,就想冲过去厮打,被押来的人正是刘保干,陈家的马夫,诱拐走李桂娘的那个男人。
马栓住叫道:“他就是刘保干?好啊,长得这丑恶,也敢勾引我的媳妇儿,当真该打!”
马栓住冲去,对着刘保干便拳打脚踢,拳头大脚下去,把刘保干打得跪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迹!
马栓住不认得刘保干,但刘保干却是认得马栓住的,马栓住打他,他就象是见了鬼似的,并不还手,也并不叫嚷求饶!
李日知在旁看着刘保干的反应,见他有种受惊吓过度的表情,尤其是在马栓住冲过去时,刘保干几乎都吓傻了,他便知道,这次是抓对人了,这个刘保干就是案犯之一!
李日知这时候正在泡脚呢,他坐直了身子,喝道:“刘保干,你可知罪!”
叫完之后,李日知心想:“我这声音不够威严啊,吓不住人,不定反让犯人起了觑之心!”他连忙冲着张老六打了个眼色。
张老六心中叹气,早知道跟着李日知会这么累,那他还不如和段保康换换呢,他押着吕路回荥阳的县衙,让段保康陪着县令,然后跟着李日知破案。
张老六上前道:“你叫刘保干是吧,你犯案子了,有什么遗言,现在就吧,一亮就把你脑袋砍了!”
他心中不爽,的话自然就很冲,给人的感觉他就是刽子手一样!
刘保干见官差过来,他张嘴便叫:“冤枉,人犯了什么案子,人自己并不知道啊,冤枉,冤枉啊!”
张老六呸了声,道:“凡是犯人全都会叫冤枉,就好象真的被冤枉一般,我看你就是个会叫的!”
张老六并不擅长审案,再他也不需要审案,只需要把案犯抓回去,自然有郑刚令去审理,他转头看了眼李日知,要想问什么,还得李日知亲自来问才行,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是有神童存在的,李日知很明显就是其中之一。
李日知道:“那个李桂娘被抓住了,她什么都招供了,主意都是你出的,杀马栓住也是你下的手,还有放火烧房子也是你干的,她是被你诱拐的,是无辜的,所有坏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完之后,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把李桂娘藏在离这里一刻钟的地方,虽然不远,但却还挺难找的,我们差点儿就没抓住她!”
李日知这就是在诈刘保干了,他估计刘保干舍不得陈家工薪优厚的工作,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李桂娘带进陈家,那么只能安排在外面居住。
在外面居住又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出了事,他没法立即赶到,又不能离得太近,以免被人注意到,所以一刻钟左右的距离,差不多刚刚好,李桂娘是被藏起来的,位置当然会难找一些了!
果然,被李日知猜中了,刘保干还真就是这么安排李桂娘的,当他听到李桂娘什么都招了,什么坏事都是他做的,他立时就急了!
李日知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在急切之间,刘保干根本就没法好好地想一想,他无法安静,更无法安稳心态,结果自然就会上当!
刘保干叫道:“冤枉啊,杀马栓住的事,是李桂娘的,是她嫌弃自己丈夫的,放火烧房子也是她的,因为她知道马家钱财都放在了哪里,只要拿了钱财,再放一把火走人,马家的人只会认为邪门,是妖怪所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们身上,这些主意真的不是人出的啊!”
见一院子的人都无动于衷,他只好又道:“那晚确是人装妖怪,打了马栓住,把他打死……不不,是打晕了之后,那李桂娘还要补刀,是人不肯,这样才保住马栓住的命啊,所以人无过,反而有功!”
在场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了,祸害了马家一番,竟然还好意思自称有功!
李日知道:“对了,李桂娘住的是谁的房子,刚才抓她时,那房门有所损坏……”
“人愿赔,那房子是租的,租的是陈家的房子,人冤枉啊,人冤枉!”刘保干又喊起冤枉来。
李日知转头问陈管家,能知道李桂娘现在在哪儿么?
陈管家连忙点头,他一听,就知道李桂娘藏在哪儿了,离这里一刻钟的地方只有一处村庄,而租的还是陈家的房子,陈管家立时就知道具体的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