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帮他,被邓健听了去,张璟可不敢保证王崇洋会不会去高进那里告密。
院子里阳光很好,张璟走进账房路上,已见得阵阵阳光,顺着窗子,直刺进屋子里。
远远的,隔着窗户的影子,张璟便看到有一个人影在伏案,似乎手捧着书本。
想来这人,应该是那王崇洋吧?
张璟心里想着,脚也不慢,很快便到了屋子里。
门大开着,抬脚便走了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两张桌子,一张靠着窗户现在没人,而在那桌子后面的桌上上,有一个看着年龄不的青年正手捧《论语》看着。
都进入朝廷了,还这么用功?
一时间,张璟有些错愕。
“你是?”听到脚步声,那青年循声抬头,看到张璟问道。
“我是新来的工部员外郎张璟。”张璟自报家门道。
“见过国舅爷。”那青年听后,脸色一动,连忙出来行礼道,他倒不怀疑张璟的身份,毕竟能进来这里,起码那些吏役是确认过得。
“免礼,你是谁?听过我?”张璟眼皮一动道。
“在下王崇洋,国舅爷的名讳却是有所耳闻,来在下和国舅爷,也有些渊源。”
“渊源?”张璟疑惑道。
“是的,在下乃是万历四十四年从国子监毕业的监生,因学业尚可,故而被朝廷命为工部军器局的主事。”
“原来如此,未想我二人竟同出一门。”张璟笑道,这是个好开始,毕竟王崇洋主动报家门,明显是要有意结交的意思。
“崇洋有幸与国舅爷同出国子监,只可惜为咱国子监丢脸了,在这军器局做这无用吏。”王崇洋唉声叹气的悲愤道。
见此,张璟也不好直接问他被架空的原因,目光随之看到王崇洋落在桌子上的《论语》,若有所思。
按理来,似王崇洋这种进了衙门做事的吏,基本很少再读书了,毕竟仕途已经这样了,再死读书也没多大效果,除非是准备辞官,再次参加科举的人才会读书……
等等,科举?
张璟看着王崇洋,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他不会是想参加科举吧?
越想越有可能,毕竟被架空没出路,而监生多有家境贫苦,在朝廷内当一些日子吏,攒足了银子,辞官外参加科举,求得进士功名为官的。
看来,这王崇洋就是想走这条路,再谋出路。
一下子,张璟便有了如何问王崇洋的思路。
“崇洋兄请坐,这是谁的位置,我等坐吗?”张璟虚指王崇洋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而后自己指着靠近窗户的位置道。
“那是另一位主事,徐管事的位置,他出去查验去了,暂时不在,国舅爷当然可坐。”王崇洋提到徐主事,有些吞吐道,显然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张璟坐在徐主事的位置,背上感受着窗外的阳光,感觉舒适之极。
心里暗道,从这位置就能看出王崇洋在账房势弱了,整不常在账房的徐管事,占着阳光最好的地儿,王崇洋就在后面喝汤,真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不知崇洋兄如今还看《论语》为何?”张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