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在前引路,张璟又是跟着他。再从工部衙门,去了军器局。
也幸好一路上是有马车可以乘坐,否则这一来一回,对张璟而言,走得也是够呛。
走的路上,张璟了解到这军器局里,其实也是暗潮汹涌。
高进虽然是军器局的老大,但也并非把军器局治理的铁板一块,就比如管账的两个主事里,姓王的主事得罪过高进,就被高进暗中使绊子架空了。
“你王主事被高进架空了?”闻言,张璟脱口问道。
“是的,军器局里,高进早有严令,凡是涉及军器局钱财用度的机密,全部交给徐主事,而王主事却只负责计量库存的军械原料,以及制造军械的数量的杂活,你想想,一个主管账目的主事,接触不到钱,那不就是被架空,完全就成了军器局里多余的人了吗?以至于军器局里,一些人都叫他‘亡钱’主事了。”邓健回道。
“王钱?他的名字吗?”张璟问道。
“不是,他可不叫王钱,他叫王崇洋。”
“那干嘛要叫他王钱呢?”
“不是王,是死亡的亡,这是那些好事的兵油子,起的诨号,意思是王崇洋得罪了高郎中,最后把他管的钱都弄死了。”
“原来是这样!”
听到邓健的话,张璟不由点头,事情确实像如邓健得那样,接触不到钱财的王崇洋,也就和被架空无异了,就好像现在他自己一样。
只是,这样的话,自己找王崇洋寻求帮助,对能有用吗?
按理来,对付高进,这个王崇洋作为仇人,肯定是会帮他的。
不过,早被架空的王崇洋。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呢?
倒是不知道王崇洋怎么得罪高进的,不会和自己一样,都是遭了不白之冤,无缘无故上任就被架空吧?
一时间,张璟疑虑频出,对于找王崇洋帮助一事,感觉希望渺茫。
到了军器局,由邓健领着,直奔东边的账房而去。
那里,便是王、徐两个主事工作的地方。
张璟注意到,账房在军器局东边深处的大房里,门口有几个吏役守着,一般人还进不去。
四周的屋子不时有各司其职的军器局人员工作,这种外面人多,内里人少的布置,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去来捣乱,好让人支援。
同时,恐怕也是怕出现内部家贼,毕竟,这上下其手漂没的惯例,难保不会有人觉得拿的钱少,想多拿点钱不是?
邓健在工部身份也是个中层干部,那几个看守的吏役,自然不敢拦着,而随着他报了张璟的身份,吏役们当然更不敢拦。
二人只是被例行检查了身上东西,账房银子不少,这是害怕有人,暗地里进去夹带银子出来。
进了院子,问了邓健那王崇洋在院子那一间屋子办公后,张璟就示意邓健在门外等着,而自己一个人进去找王崇洋。
张璟虽然没自己的意图,但以邓健的脑子,想来应该猜得出自己来找王崇洋的用意,是要对付高进。
不过,邓健此人张璟毕竟才刚刚认识,对他不熟,不知道他的为人品性到底如何,也不敢放心让他听到他和王腾的对话。
若是王崇洋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