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指挥,有什么方法可以驱魔了。
想着时,突然他征战多年敏锐的感觉觉得云轴军防线似乎薄弱了不少,那些之前还如恶鬼修罗的火枪手纷纷散开,他们龙骑兵面临的压力一再减轻。
“终究要破了,”候荣男爵拍龙背大叫,“儿郎们,杀!”
哪知道长长的杀字还未拖完,他的那片便突然变黑,候荣奇怪地抬头一看,一大片乌云不知道何时已经挡在了他头顶,看清差点,那片乌云并非连成一片,而是像是卷积云,一片如鱼鳞又似波浪,不和谐的乌光却在那些云层之中闪烁着。
“啊……”候荣男爵样子惊呆了,肥肥的下巴松弛耷拉,像头斗牛梗。
火花黑烟在那些“云”中冒了出来,极远的距离虽然听不了震撼人心的炮响,但候荣心中却异常的寂静,就像死亡边缘的那种寂静。
“啊!打来了!”不知道谁在旁大呼,附近一大半本只是仗绿斑龙而威风的龙骑兵纷纷惨叫,一个个狂拉着要前冲的坐骑停下来,一时间龙的嘶叫声连连。
但最终那些高空之中的弹幕却只是射向了同样在空中的对手――翼手龙骑兵,那数百个三角阵型顿时被炸得四分五裂,惊恐的翼手龙就像是厕所里被打扰了的无头苍蝇乱窜!
把肥脸埋在了龙鞍之中的候荣偷偷地露出了个眼睛在,刚发现受害者只是自己同僚而已马上又振作起来,举起两把跟他身材相符的钉锤高呼着他最习惯的云轴词:“杀!”
杀字刚出口,却又几万倍同样的发音附和,但在候荣身边就4万龙骑兵,难道所有的龙骑兵都在喊?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几万喊得人,却是他的对手云轴军,云轴军正用他们自己的语言高喊:“杀!”
“铁丝网”状的防御向后退开,已经排成数百个棱形状的装甲部队却从后补充,这些以铁炮车开路,马拉炮、手推炮在后推进,接着那攻无不克的利器――蒸气尖塔炮在稳稳守住各个棱形之间,互相支援。
一波又一波火与铁的攻势强烈地炙烤着支垩顿士兵的身心,他们以前总觉得东方的人往往躲在钢铁之后,是因为他们胆怯,他们羸弱,所以他们才称呼云轴人是软蛋/子。但这刻那4万龙骑兵却发现全不是这回事,他们躲在钢铁里――是因为这样杀人更有效率!
背水一战的舍命感,连遭战败的耻辱感,令到这50万云轴兵人人如狼,势如猛虎,坐在云弋艇里还优哉游哉吃着果冻的叶擎,也不禁让口稍停一下。
“真是哀兵必胜啊。”
“嗯?”班尼斯特瞧了他一眼,但雪茄还是咬在嘴里抽个不停。
那次席副官赫曼见状马上又来到叶擎边上,清了清嗓子道,“叶少爷,下面我们的战士正为国家与人们舍身取义,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他们一下?吃了这么久东西少爷的肚子总该要满了吧?”
“也对也对,”叶擎陪笑着,一张开口居然把一盘果冻都倒在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下去,“这样就没啦――哎呀,不要唠唠叨叨的,我老头子这仗应该算是打赢了吧?接下来你想怎么样?体面地退出盆地,还是趁势反攻?”
彼得?班尼斯特司令却没回答他,老迈却不浑浊的双眼里不时闪着智慧的亮光,看来他必定也为这事烦恼着,是安全地退出去,还是挣回自己的脸子再走?这是个问题。
与其同时,战术幕墙上的翼手龙大军正在光与血之中缓缓瓦解,后撤,大量而连绵不断的鲜血在漫洒着,上下起了血雨。
支垩顿的翼手龙骑兵大指挥,何恩华男爵确信定必是他不够诚心,惹生气了龙梵上神,既然如此再这样磨蹭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早点回去弄好祭祀,好平息上神的怒气吧!
“听令,我们撤退,龙梵信徒无懦夫,我们下一次再讨回信友们的血债!”何恩华男爵骑着的披羽蛇翼手龙华丽地转身,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撤退信号,不用传令兵大费周章,不多时翼手龙部队便退得干干净净,那片空也恢复了蔚蓝。
而地上,在装甲部队的巨大压力下那4万龙骑兵很容易地就败了,一回头就撞入了本来想趁势掩杀过来的步兵队上,溃乱的龙骑兵轻易地把同僚的队伍也捣得一团糟,本来就纪律性欠奉的盾斧兵也干脆不再理会基础指挥官的命令,个个想凭着生的蛮勇硬穿过去,但结果只是让他们成为了燧发枪的活靶:一个个张牙舞爪地乱舞挥动,又一个个地如泄气娃娃般倒下。
云轴军此刻起覆军杀将,气势如虹,整齐的密集型纵队如同巨大的石磨般,粉碎着任何侥幸避开装甲部队炮火的团支垩顿兵,在他们如一的脚步后留下的,只有一地尸骸。
最后,在不足一时的反击中,支垩顿中军的帅旗也被迫动摇了,为了避开装甲部队挟胜而来的锋芒它被迫像自己的左翼靠拢,结果中军一动,本来士气就大受打击的前锋部分更是兵败如山,纷纷倒旗弃甲,一个个往后逃去。
至此,支垩顿再难挽回败绩。
满的翼手龙飞来又飞去,满的飞艇飞来又飞去,突然,大地没了那些遮盖物,阳光就能尽情地散漫一地了,灿烂如夏。
只不过阳光虽好,对于太过虚弱的人来就不怎么好了。
与懒散躺在指挥椅上的叶擎不同,云智军团第三陆军团军团长,杨涯少将在这一场战役中也不失他以往给人有智慧而不失勇敢的印象,装甲部队在他的带领下奋勇向前,一次又一次击溃支垩顿如潮的大军,在这次战役中他可谓功不可没。
只是,长期的疲惫与操劳,已经深深地把虚弱印在这位老人身上,当目睹装甲部队最终突破支垩顿前军时,他便不得不把指挥权交到副团长怀斯曼中校手上,而自己则伏在马背上,气息越来越微弱。
“军团长,要不下马休息一会?”侍卫兵关切问道。
杨涯少将本想拒绝的,但一阵头昏脑胀,他不得不把手递给了侍卫兵,颤动着手脚下马,却在下马只是左肩一痛,这么百战磨练的老人竟也忍不住痛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