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十分贴身,曲线毕露。
这样一来,人又纤瘦,衣服还贴身,五个多月快六个月的孕肚,哪里还是显怀不久,简直就是高高隆起。
曹劲看得颇为惊奇,他在甄柔揭开身上的薄毯,露出孕肚时,不由怔了一怔,忙心翼翼搀扶着甄柔起来,道:“肚子怎么大了这么多,怀胎十月,现在才怀到一半月份,后面再长大些,你可怎么办?”
甄柔享受着曹劲的关心,这让她更加感觉到孩子是她和曹劲两个人的,只是听到曹劲这番担心,她却很不厚道地笑了,难得有机会给曹劲普及一下她从罗神医那听来的,于是一面任曹劲扶着,一面在帐中来回踱步,活动一下坐麻了的筋骨,然后道:“世人都怀胎十月,其实哪要得到这么久,寻常孕妇往往都要提前半个月二十来便发作了,夫君懂了吧?”
曹劲听得眉头直拧,“那孩子岂不是六月末就会出生?”
甄柔倒是喜上眉梢,“今日正好三月初一,孩子若是六月生,那就要不了多久了!”
看着甄柔掩不住期待孩子出生的神色,曹劲却蓦地道:“阿柔,我给你烫个脚吧。”
甄柔不明所以,也不愿这么晚曹劲还要折腾,想他人多休息一会儿,遂拒绝道:“夫君我已洗漱过了。”
曹劲没有话,径直扶甄柔到卧榻坐下之后,便将留给他洗漱的铜盆端了过来,再将温着的热水注入,刹那烟雾绕绕。
“夜里还是冷,再热水烫一下,睡得暖和,人也好眠。”曹劲单膝蹲下,执起甄柔的左足,便是将鞋履袜子一并脱下。
鞋袜都脱了,也只有洗了。
甄柔没好气的乜了曹劲一眼,道:“真是霸道,什么都要依你,人家分明就洗过了。”
曹劲握着甄柔赤足相继放入温水中,轻揉着嫩白的双足,缓缓道:“有一次听罗神医,妇人怀孕到孕晚期,不少人会双足肿胀,那时又肚大如箩,想要洗足穿鞋都十分困难。那时我便想,阿柔为了我们的孩子,吃了这么多苦,到时若不能穿鞋洗足,便有我代劳。”
他时,低着头,目光都在那一双赤足上,仿佛为甄柔洗足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般。
大概每一个处于孕期的女子,心里都是格外柔软,易受感染的吧。
从初期开始孕吐,到了中期好不容易孕吐好了,身体适应了一个生命的突然到来,却随着生命的一变大,原本苗条婀娜的身姿变得臃肿,走路也逐渐蹒跚起来,心中多少不免失落,枕边人的关心,似乎比任何人事物都能抚平这种失落,让心里一下溢满了甜蜜的滋味。
甄柔不知道其他男子是否会为自己怀孕的妻子洗足,但曹劲这会儿的举动,确实让她心里满足极了,哪怕再让她等他一个通宵都愿意。
她低头看着曹劲,眉眼弯弯地哼道:“我看你分明是无事献殷勤。”
不过随口打趣的一句,未料曹劲回道:“恩,我是在献殷勤。”
“夫君?”甄柔不解。
曹劲抬起头,黑眸中尽是愧疚之色,“抱歉,在你怀孕期间,只能为你洗这一次了,我明日午时就要率军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