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监考老师在一片寂静中踩着积雪走进来,携着试卷,稍作检查,快到开考时间,把试卷一一发下去,发到最后一个考生手里,时间刚刚好。
试卷是油印的,纸质很粗糙。
油墨的味道十分刺鼻,但在场的人却觉得清香无比。
收好报名后交五毛钱拿到手的准考证,喜宝拿起老首领生前送他的钢笔,认认真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然后捏着试卷两边,从头到尾看一遍。
对他而言,题目很简单,有不少题型在他借鉴前辈所编纂的高考资料出现过,买过那份资料的许多考生都心中狂喜,激动得难以自持,和喜宝同一个考场的考生都忍不住感激地看他一眼,接着运笔如飞。
来参加高考的考生年纪的占极少数,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家人陪同,和陆父和程保国不放心啊,俩老兄弟就揣着灌了热水的盐水瓶在考场外面等。
至于分散在其他考场的陆智和关域夫妇,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操心。
“气这么冷,手都得冻僵,戴着雪织的羊毛线半截手套估计都没用。”以前都是夏高考,哪像今年定在冬,受罪。
程保国听了老哥的话,低头看一眼怀里的盐水瓶,“没办法,喜宝不愿意带热水瓶进去,好在他穿得厚实,应该冻不着,等他出了考场,赶紧带他去国营饭店喝碗羊肉汤,我都跟饭店定好了。雪真周到,特意给他们兄弟和周舟各寄一身皮袄皮裤皮靴子,我可知道,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