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大雪纷飞。
在家人的祝福中,喜宝穿着貂皮袄、羊皮裤、军大衣,脚踩羊皮靴,带着文具,和同学、知青以及已经参加工作的工农子弟,怀着激动的心情,鱼贯走进考场。
考生真的是太多了,被关在高考大门外十年之久的学生啊!
极少有人像喜宝穿得这般严实,打了补丁的旧棉衣并不保暖,大部分都冻得瑟瑟发抖,更有一些连得体的棉衣都没有,只能多穿几层破破烂烂的单衣。
再冷,都挡不住他们走进考场的热情。
被风雪吹裂吹红的脸,满满的挂着对未来的憧憬。
喜宝见隔壁考生就穿着两层满是布丁的单褂子,脚上穿着芦苇编织的木屐底毛翁鞋,冻得嘴唇发紫,手都蜷缩着伸不开。
在这个考场中,他穿得最薄最破。
恻隐之心顿起,喜宝把军大衣脱下来递给他,温和地道:“我棉袄暖和,我都热得淌汗了,大衣借给你穿,等考完试后你再还给我。”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很瘦,瘦得都脱了相,越发显得眼睛又大又圆。
他看着喜宝,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喜宝见他不接,就硬披在他身上。
坐在喜宝后面的一个青年嚷道:“喂,前面的,你那么好心干嘛?他爹妈都是坏分子,臭不可闻,心熏臭了你这么好的军大衣!要我,就不该让他进考场。”
少年一下子就收回了刚刚准备拉拢军大衣衣襟的手,脸蛋儿涨得通红,有泪在眼里打转。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