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奴在另外一边,也是吓到无法讲话。心想,早就让你不要太依赖钱道人了,你偏偏不听,这下好
了,人家要打杀你,你毫无还手之力。吾等都是器灵,器灵和人是不同的……
钱道人有此手段,王奴并不意外,她也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因为王印之主还未现身。那王道人也
不是什么好人,不定她也留有后手,就如钱道人那般。
“好狠!”铜秀儿道。
“闭嘴。”白发少女道,“你是容器,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本座还不想毁了你这容器。”
不过是剜出你的眼睛而已,又没伤及到你的命。
铜秀儿状如疯狂,她对钱道人再无半分依恋,有的只是滔恨意以及不解。
可怜,可怜。王奴暗道。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王奴不悦想道,“只是可怜了铜秀儿,我那苦命的妹妹,一切都是你自找
的,怪不得别人。”
砰!
遽地,王奴的意念体受了一掌,登时,她的意念消散。“你这贱人,除了妖言惑众,再无任何用处
。还是死了吧。”白发少女冷笑道,“还好铜秀儿没有学到你一肚子坏水。”白发少女又道。
“哼,你只是毁了我的一道意念体而已。”王奴的声音在另外一个地方响起。“不要忘了,是铜秀儿
邀请我进来的,而不是你。钱道人,你虽然炼制了一钱,可铜秀儿才是一钱的器灵。这点易懂的道理你都
不懂吗,也是蠢人。”
王奴的声音在好几个地方响起,都是她的意念体在话。
白发少女不闻不问,放之任之。
“鸿运老祖!”忽地,白发少女喝道。
“纳尼,是鸿运老祖?”
“竟然是鸿运老祖,目叶城的鸿运老祖吗,那老东西还活着,不是他早就坐化了吗,为何还活着?
”
“钱道人都开口证明了,明鸿运老祖还活着。”
“不妙,鸿运老祖要比钱道人之流还不要脸,我等万万不可与之为敌。”
乍一听到来人是鸿运老祖,在场的植物以及人都惊到了。他们都听过老祖的名讳,知道他的可
怕之处。
鸿运老祖不但是目叶城中的老牌古董,还是阿尔基食山的元老。
可近百年来,关于老祖的消息几乎断绝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谁也想不到,老祖还活着,而且
闯入了一钱内的世界。
“子!”鸿运老祖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你是知道老祖的脾气的。”
“哈哈哈。”白发少女不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既然打了本座一巴掌,我受过的恩
惠已经还了,与你再无任何牵扯。”
原来,钱道人曾经受过鸿运老祖的恩惠,所以才甘愿挨了一巴掌。当然,也只是面皮上愿意而已,
她心里老大不情愿了。
“是这厮。”七里香心道,“有些麻烦,鸿运老祖,据传有齐之运,所以一身修为惊动地。不
对,难道我交给钱道人与王道人的返老还童神通被老祖修正了?如果是他的话,还真有可能。”
七里香面色很难看,因为鸿运老祖可是很难缠的。
“目叶城的鸿运老祖。”无衣剑客道,“请现身,让我一观。”
嗤!
无衣剑客一拍剑鞘,琴萝剑发出一道剑气,蜿蜒而出,斩向远方。“躲在哪里吗,被我发现了。”年
轻的剑客冷笑道,“想和我猫抓老鼠的游戏,你太老了。玩不起。”
“哈哈哈。”
远处,老祖笑声如雷。“子,还真被你蒙对了,可又如何。”
轰。
一团红烟震开,而琴萝剑发出的剑气也被轰散了。鸿运老祖终于走了出来,他拄着红色的木杖,背着
金皮葫芦,眼睛很细,像是睁不开似的。
据,见了钱,老祖的眼睛才会睁开。所以可想而知他老人家的“见钱眼开”神通有多恐怕。
“鳄鱼草,你偷学了阿尔基食山的神通,当自废修为,否则老祖饶不得你。”
鸿运老祖大笑道。他第一个目标就是鳄鱼草。
空中,那只巨大的眼睛忽然一动,上面的藤蔓与植物都散落了,恐怖的气息扩散了出去,像是水晕,
一圈圈荡开,这让鳄鱼草与鲫霸花灯草都觉得心神不宁。
“不好,我们遇到狠人了。”鲫霸花灯草当即道,“你我联手都不是老家伙的对手。”
花灯草话语一落,咔嚓,空中,那只眼睛睁开了,登时,金光迸扫数千丈方圆,而数万道金色的长
流则向鳄鱼草与鲫霸花灯草扫去。
在金色的长流之中,有无数翻滚的钱币,有完整的,同样有不完整的。
“开了,那只眼睛睁开了。”
“都用不到老祖睁开眼睛,只是空中的眼睛睁开,就能毁掉鳄鱼草。”
“谁让鳄鱼草不知进退,非要在老祖面前炫耀神通,而它的神通远远不及鸿运老祖。”
“让人敬畏!老祖的见钱眼开神通不知道比鳄鱼草厉害多少倍,两者无法比较,甚至拿来比较都是
对老祖的不敬。”
“可怜的鳄鱼草,今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鲫霸都救不走它。可怜可怜。”
“哪有什么好可怜的。是鳄鱼草自己作孽,见了老祖,不知道下跪,还敢施放见钱眼开神通,不是找
死吗。”
很多植物都在痛骂鳄鱼草与花灯草,两株不知长进的植物,可不要连累了它们,自己作死就好了。
轰!轰!轰!
金色的长流扫过来,花灯草与鳄鱼草的任何防御手段都是枉然,全被破掉了。而鳄鱼草更是吐出数百
公斤绿色的鲜血,“怎会这样,我不该命绝此地,我还没称霸种植界!”
就这样死了,鳄鱼草不会甘心的。
“难道你的神通是鸿运老祖授予你的。”
鲫霸花灯草忽然问道,“鳄鱼草,你倒是话啊,不要现在就昏过去,我还指望你帮我哩。”花灯草
也是吓了一跳,如果只让它一人独自面对老祖,也是捉襟见肘。
“不是的,我的神通不是老祖传下来的,我清楚记得当时的声音很年轻,而且还是女声,而非爷们
的声音。”鳄鱼草道。
“是女人传你的神通?”鲫霸花灯草疑惑道,“不过去。”
“废话少,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渡过这一劫。”鳄鱼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