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茹毛饮血的肖弘哲。
“他的情况更为复杂。”
红回复,“他非但中了黄鼬的尿毒,而且还在鬼车怨灵的幻境当中走不出来,简单地就是被怨气侵袭了,也就是你们常的鬼附身。现在的他意识被困在幻境里,只是一具单靠身体本能行动的行尸走肉,肚子饿了抓着什么都会往肚子里塞,渴了连尿液都会喝。”
方一皱了皱眉,不适,严重不适。
恶心,非常恶心。
他隐隐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那要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红:“像你一样,靠自己走出来,而根据先前你的经历看来,他除非在公交被劫车的时候勇敢地挺身而出制服歹徒,这样才能得到怨灵的认可,否则不太可能解脱出来。”
方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那没希望了。”
肖弘哲是谁?西冷印社主编,专业就是舞文弄墨咬文嚼字,以至于连平时话都带点古文气,典型手无缚鸡之力的当代文人,路见不平一声吼或有概率,但让他路见不平就拔刀的话,显然不太可能。
方一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出肖弘哲化身唐僧上前和俩歹徒讲大道理,然后被对方一刀带走的画面。
红:“还有一种方法。”
方一道:“放。”
红:“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公交车的怨灵肯放过他,他自然也能够得救了。”
方一道:“这么的话,我还必须得把他们这桩十年前的无头凶案破了,化解掉鬼车的怨气,我兄弟才能恢复正常。”
红:“正解。”
知道了原委,方一恢复了镇定,上前拎着肖弘哲的领子把他拖到了一边,让自个儿兄弟在那茹毛饮血生吞血肉,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心里边怎么都过意不去。
然后满脸糊着血肉的肖弘哲又不管不顾地朝着只剩一摊烂肉的黄皮子爬去。
方一又伸手拎住他的领子,冷不防他喉头里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扭过头朝着方一咬来。
早有预料的方一面不改色,抢先一记手刀轻轻砍在他后颈。
肖弘哲直接晕厥了过去。
“兄弟,先睡一会儿吧。”
方一轻轻松松扛起昏迷不醒的肖弘哲,脚踩着泥泞的枯草烂叶,朝着盘山公路开始的方向跑而去。
他的跑速度轻易能追上一辆公交车,扛着个一百八十斤的男人依然身轻如燕,不多时就看到山麓下一个村庄的影子,再往前走两步,就是通往那座村庄的大马路了。
从修剪有序的植被和植被的排列看来,这里应该也属于这个村庄的范畴,路边有一片波光粼粼的山中湖,湖边伫立着一座造了一半的别墅楼,楼上的竹架子还没撤掉,外墙砖也才贴了一半。
方一踩着湖中的道往前跑。
突然,他的视线被抓住了。
月光下,他看到那平静的湖面上,似乎飘荡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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