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滋滋……”
这是在进食的声音，也是让方一差点没把胆汁都给吐出来的罪魁祸首。
肖弘哲趴在鬼老妇身上，大口大口地啃噬着鬼老妇的血肉，黑色的血污溅得到处都是。
可能是弯着腰久了，方一大脑有些缺氧，突然有些发晕，只觉眼前一阵旋地转。
他身形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眼前的视野迅速模糊，然后又逐渐清晰起来……
他身子左右摇摆着，看向楚敏华站着的方向，只见楚敏华的身影闪烁了两下，忽然变成了一身白衣的吊死鬼，然后又一个扑闪变回了楚敏华，再一眨眼，就已然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方一拍了拍脑门，做了几个深呼吸，以确保颅内氧气足够。
红：“鬼司大人……中了……迷惑……不……”
“你什么？”他听到红断断续续在什么，但听不清楚，脑子迷迷糊糊的，感官都受到了强烈的影响。
然后他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甩了甩脸，再次定睛看向周围。
吊死鬼不见了，也没有楚敏华。
只剩下个肖弘哲，撅着大肥屁股还在那啃鬼老妇的尸体。
方一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一巴掌拍在肖弘哲肩上，道：“喂，你……”
肖弘哲没有理他，依然管自己在掏挖鬼老妇的腹部……
方一实在不忍去看鬼老妇的惨状，但在这一刻，他余光忽然看到……
一只半人大的黄皮子——方一觉得有大概率就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只，在肖弘哲手下惨遭四分五裂，这黄皮子已然失去生气，殷红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却哪里有什么鬼老妇？
肖弘哲在撕扯的也不是鬼老妇的肠子，而是黄皮子的肠子。
“如果这才是真的，那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方一倒退了两步，狠狠地挺了挺身子，让自己的气更顺一点，脑子似乎也没怎么晕了。
“鬼司大人，你刚才中了毒，神经错乱了。”
到了这时方一才真切地听到红的声音。
“中毒？”
方一愣神，道，“你刚才怎么一直没提醒我，怎么，死机了？”
红道：“不是本智能没提醒你，是神经错乱状态下的你听不到本智能的声音。”
方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刚才慌乱中不管怎么呼叫红都没反应。
“我为什么会中毒？我中的是什么毒？”
方一问。
红：“那只黄鼬在它的住所附近撒了一圈尿液，它的尿液含有一种特殊的毒素，能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可引起感觉和情绪上的变化、对时间和空间产生错觉，用以捕食猎物。”
方一道：“你为什么之前不早提醒我。”
红：“也是在你中毒之后本智能才通过扫描你的身体得出结论的。还好这种毒素毒性不强，再加上鬼司大人你特殊抗性今非昔比，所以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那他呢？他也是中了这种毒？”
方一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