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的伤很深,黎给她包扎时,她一直哭个没停。
这会儿的功夫,其他亲兵也过来,询问了秦俳在哪里后,他们将米袋打开,里头,秦俳安然无恙,还在昏迷。
将秦俳挪出来,平放在车厢里时,黎认出了这人,他与秦俳有过接触,对这人还有印象,想到阿碧曾的话,黎问一位亲兵:“你们是骁骑禁卫军?”
那亲兵愣了一下,否认:“不是。”
黎皱了皱眉,似在思索。实
际上,他在思索时,亲兵们也在思索,亲兵们对这个少年的身份本来就存疑,现在对方却又精准的出“骁骑禁卫军”五个字,这让亲兵们慌了,他们的确是借了骁骑禁卫军的壳子出行的,但这个少年如何知道?
妞这会儿已经没哭了,她吸着鼻子,拉着黎的衣角,像是害怕他再次消失一般,紧紧的拽着,道:“他们不是骁骑禁卫军,但是秦大人有骁骑营的军令牌,就在他怀里。”
黎闻言,便要探手去摸,可手在半空,却被一位亲兵拦住了,对方紧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黎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他没有官职,没有军衔,甚至还是个未成年人。他犹豫了片刻,只好指着尚在昏迷的秦俳道:“我认识他。”亲
兵并没取信,他们看向妞,妞与这个少年明显相识,但实话,他们相信妞,是因为她救过秦大人,可他们与这丫头也不熟,要完全的信任她,也是不可能的。
黎有点不知什么好了,最后叹了口气:“我可救过你们。”难
道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要这么警惕吗?事
实上,是的。亲
兵之所以被称为亲兵,是因为他们可以忽略自己的性命,去保卫他们的主人,你救过我,我感激你,但你若想对我主子不利,我依旧要对你举起长刀。
黎看着亲兵们毫不动摇的眼睛,无语了。这
时,妞突然道:“他是我家少爷。”
亲兵们又看向妞。
妞暂时放开黎,手忙脚乱的爬进车厢,在一堆果篮粮食背后,取出属于她自己的包袱,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枚刻有“镇”字的令牌。
妞与容莫之前被绑架,那时,救下他们的是被镇格门的人,而这次,妞能顺利的避开七王府的耳目,悄无声息的钻进秦俳的车队,也是因为有镇格门的帮助。
妞是在养伤时,被告知自家姐可能已经回到青州的消息的,所以她在计划跑去青州时,首先就想到了镇格门,她想姐,镇格门的叔叔们,不也想三王爷吗。
但是镇格门现在明面上已经不是容棱管,因此他们的人,根本离不开京城,就算他们愿意等待他们的都尉,也得等都尉先回来。
妞被寄予厚望,镇格门帮助她混进秦俳车队,她带来了一枚刻有镇格门标识的令牌,这枚令牌本来是要见到三王爷后,交给他的,但现在,妞提前把它拿了出来。
妞把这枚令牌塞到黎手中,对着车厢外的亲兵们郑重的道:“他是镇格门的少东家。”且
不少东家是什么民间称呼,但提到镇格门,亲兵们果然都愣了一下。
黎拿着那枚令牌,反复看看,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一个“容”字,他想起来,他曾今见过这枚令牌,就在他爹京都的府邸书房中。
这枚令牌现在其实没有实权,但它代表的意义,依旧存在的。它
代表着,镇格门对容棱的忠诚。
黎握着令牌,转首看向身边一双星星眼望着自己的妞,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道:“谢谢你,我会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