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展爷见是假人已知中计才待转身哪知早将锁簧踏着登翻了木板落将下去。只听一阵锣声乱响外面众人嚷道“得咧!得咧!”原来木板之下半空中悬着一个皮兜子四面皆是活套只要掉在里面往下一沉四面的网套儿往下一拢有一根大绒绳总结扣住再也不能扎挣。
原来五间轩子犹如楼房一般早有人从下面东明儿开了隔扇进来。无数庄丁将绒绳系下先把宝剑摘下来后把展爷捆缚住了。捆缚之时说了无数的刻薄挖苦话儿。展爷到了此时只好置若罔闻一言不。又听有个庄丁说“咱们员外同客饮酒正入醉乡。此时天有三鼓暂且不必回禀。且把他押在通天窟内收起来。我先去找着何头儿将这宝剑交明然后再去回话。”说罢推推拥拥的往南而去。
走不多时只见有个石门却是由山根开錾出来的。虽是双门却是一扇活的那一扇随石的假门。假门上有个大铜环。
庄丁上前用力把铜环一拉上面有消息将那扇活门撑开刚刚进去一人便把展爷推进去。庄丁一松手铜环往回里一拽那扇门就关上了。此门非从外面拉环是再不能开的。
展爷到了里面觉得冷森森一股寒气侵人。原来里面是个嘎嘎形儿全无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独当中却有一缝望时可以见天。展爷明白叫通天窟。借着天光又见有一小横匾上写“气死猫”三个红字匾是粉白地的。展爷到了此时不觉长叹一声道“哎!我展熊飞枉自受了朝廷的四品护卫之职不想今日误中奸谋被擒在此。”刚然说完只听有人叫苦把个展爷倒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是何人?快说!”那人道“小人姓郭名彰乃镇江人氏。只因带了女儿上瓜州投亲不想在渡船遇见头领胡烈将我父女抢至庄上欲要将我女儿与什么五员外为妻。我说我女儿已有人家今到瓜州投亲就是为完此事。谁知胡烈听了登时翻脸说小人不识抬举就把我捆起来监禁在此。”展爷听罢怒冲牛斗一声怪叫道“好白玉堂啊!你做的好事你还称什么义士!你只是绿林强寇一般。我展熊飞倘能出此陷阱我与你誓不两立!”郭彰又问了问展爷因何至此展爷便说了一遍。
忽听外面嚷道“带刺客!带刺客!员外立等。”此时已交四鼓早见呼噜噜石门已开。展爷正要见白玉堂述他罪恶替郭老辩冤急忙出来问道“你们员外可是白玉堂?我正要见他!”气忿忿的迈开大步跟庄丁来至厅房以内。见灯烛光明迎面设着酒筵上面坐一人白面微须却是白面判官柳青旁边陪坐的正是白玉堂。他明知展爷已到故意的大言不惭谈笑自若。展爷见此光景如何按捺得住双眼一瞪一声吆喝道“白玉堂!你将俺展某获住便要怎么?讲!”白玉堂方才回过头来佯作吃惊道“哎蚜!原来是展兄。手下人如何回我说是刺客呢?实在不知。”连忙过来亲解其缚又谢罪道“小弟实实不知展兄驾到。只说擒住刺客不料却是‘御猫’真是意想不到之事。”又向柳青道“柳兄不认得么?此位便是南侠展熊飞现授四品护卫之职好本领好剑法天子亲赐封号‘御描’的便是。”展爷听了冷笑道“可见山野的绿林无知的草寇不知法纪。你非君上亦非官长何敢妄言‘刺客’二字说的无伦无理。这也不用苛责于你。但只是我展某今日误堕于你等小巧奸术之中遭擒被获。可惜我展某时乖运蹇未能遇害于光明磊落之场竟自葬送在山贼强徒之手乃展某之大不幸也!”白玉堂听了此言心中以为展爷是气忿的话头他却嘻嘻笑道“小弟白玉堂行侠尚义从不打劫抢掠展兄何故口口声声呼小弟为山贼盗寇?此言太过小弟实实不解。”展爷恶唾一口道“你此话哄谁?既不打劫抢掠为何将郭老儿父女抢来硬要霸占人家有婿之女?那老儿不允你便把他囚禁在通天窟内。似此行为非强寇而何?还敢大言不惭说‘侠义’二字岂不令人活活羞死活活笑死!”玉堂听了惊骇非常道“展兄此事从何说起?”展爷便将在通天窟遇郭老的话说了一遍。白玉堂道“既有胡烈此事便好办了。展兄请坐待小弟立剖此事。”急令人将郭彰带来。
不多时郭彰来到。伴当对他指着白玉堂道“这是我家五员外。”郭老连忙跪倒向上叩头口称“大王爷爷饶命吓!饶命!”展爷在旁听了呼他大王不由哈哈大笑忿恨难当。白玉堂却笑着道“那老儿不要害伯。我非山贼盗寇不是什么大王、寨主。”伴当在旁道“你称呼员外。”郭老道“员外在上听小老儿诉禀。”便将带领女儿上瓜州投亲被胡烈截住为给员外提亲因未允将小老儿囚禁在山洞之内细细说了一遍。玉堂道“你女儿现在何处?”郭彰道“听胡烈说将我女儿交在后面去不知是何去处。”白玉堂立刻叫伴当近前道“你去将胡烈好好唤来不许提郭老者之事。倘有泄露立追狗命。”伴当答应即时奉命去了。
少时同胡烈到来。胡烈面有得色;参见已毕。白玉堂已将郭老带在一边笑容满面道“胡头儿你连日辛苦了。这几日船上可有甚么事情没有?”胡烈道“并无别事。小人正要回禀员外只因昨日有父女二人乘舟过渡小人见他女儿颇有姿色却与员外年纪相仿。小人见员外无家室意欲将此女留下与员外成其美事不知员外意下如何?”说罢满面忻然似乎得意。白玉堂听了胡烈一片言语并不动气反倒哈哈大笑道“不想胡头儿你竟为我如此挂心。但只一件你来的不多日期如何深得我心呢?”原来胡烈他是弟兄两个兄弟名叫胡奇皆是柳青新近荐过来的。只听胡烈道“小人既来伺候员外必当尽心报效;倘若不秉天良还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