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方明白才吃的是藏春酒险些儿败了名节不由的流泪道“全是你安心不善用尽了机谋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可见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藏能道“弗用说了我竟是个混帐东西。看此地也弗是久居之地。如今有了这三百两银子待明早托个事故回咱老家便了。”
再说展爷随至软红堂见庞昱叫使女掌灯自己手执白玉瓶。前往丽芳楼而去。南侠到了软红堂见当中鼎内焚香上前抓了一把香灰;又见花瓶内插着蝇刷拿起来插在领后穿香径先至丽芳楼隐在软帘后面。只听得那众姬妾正在那里劝慰金玉仙说“我们抢来当初也是不从。到后来弄的不死不活无奈顺从了倒得好吃好喝的。……”金玉仙不等说完口中大骂“你们这一群无耻贱人我金玉仙有死而已。”
说罢放声大哭。这些侍妾被他骂得闭口无言。正在怔只见丫环二名引着庞昱上得楼来笑容满面道“你等劝他从也不从?既然不从我这里有酒一杯叫他吃了便放他回去。”
说罢执杯上前。金玉仙惟恐恶贼近身劈手夺过掷于楼板之上。
庞昱大怒便要吩咐众姬妾一齐下手。
只听楼梯上响见使女杏花上楼喘吁吁禀道“刚才庞福叫回禀侯爷太守蒋完有要紧话回禀立刻求见。现在软红堂恭候着呢。”庞昱闻听太守黑夜而来必有要紧之事。回头吩咐众姬妾“你们再将这贱人开导开导再要扭性我回来定然不饶。”说着话站起身来直奔楼梯。刚下到一层只见毛哄哄一拂脑后灰尘飞扬脚底下觉得一绊站立不稳咕噜滚下楼去;后面两个丫环也是如此。三个人滚到楼下你拉我我拉你好容易才立起身来奔至楼门。庞昱说道“吓死我也!吓死我也!什么东西毛哄哄的?好怕人也。”丫环执起灯一看只见庞昱满头的香灰。庞昱见两个丫环也是如此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必是狐仙见了怪了快走罢!”两个丫环哪里还有魂咧!三个人不管高低深一步浅一步竟奔软红堂而来。迎头遇见庞福便问道“有什么事?”庞福回道“太守蒋完说紧急之事要立刻求见在软红堂恭候。”庞昱连忙掸去香灰整理衣衿大摇大摆步入软红堂来。
太守参见已毕在下座坐了。庞昱问道“太守深夜至此有何要事?”太守回道“卑府今早接书圣上特派龙图阁士包公前来查赈算来五日内必到。卑府一闻此信不胜惊惶。特来禀知侯爷早为准备才好。”庞昱道“包黑子乃我父门生谅不敢不回避我。”蒋完道“侯爷休如此说。闻得包公秉正无私不畏权势又有钦差御赐御铡三口甚属可畏。”又往前凑了一凑道“侯爷所做之事难道包公不知道么?”庞昱听罢虽有些毛便硬着嘴道“他知道便把我怎么样吗?”蒋完着急道“君子防未然。这事非同小可。除非是此时包公死了万事皆休。”这一句话提醒了恶贼便道“这有何难现在我手下有一个勇士名唤项福。他会飞檐走壁之能即可派他前往两三站去路上行刺岂不完了此事?”
太守道“如此甚好必须以为妙。”庞昱连忙叫庞福去唤项福立刻来至堂上。恶奴去不多时将项福带来。参过庞昱又见了太守。
此时南侠早在窗外窃听。一切定计话儿俱各听的明白了。
因不知项福是何等人物便从窗外往里偷看。见果然身体魁梧品貌雄壮真是一条好汉可惜错投门路。只听庞昱说“你敢去行刺么?”项福道“小人受侯爷大恩别说行刺就是赴汤蹈火也是情愿的。”南侠外边听了不由骂道“瞧不得这么一条大汉原来是一个阿谀的狗才。可惜他辜负了好胎骨!”正自暗想又听庞昱说“太守你将此人领去应如何派遣吩咐务必妥帖机密为妙。”蒋完连连称是告辞退出。
太守在前项福在后。走不几步只听项福说“太守慢行我的帽子掉了。”太守只得站住。只见项福走出好几步将帽子起。太守道“帽子如何落得这么远呢?”项福道“想是树枝一刮嘣出去的。”说罢又走几步。只听项福说“好奇怪怎么又掉了?”回头看又没人太守也觉奇怪。一同来至门太守坐轿项福骑马一同回衙去了。
你道项福的帽子连落二次是何原故?这是南侠试探项业何如。头次从树旁经过即将帽子于项福头上提了抛去隐在树后见他毫不介意;二次走至太湖石畔又将他帽子提了抛去隐在石后。项福只回头观看并不搜查左右。可见他粗艺不精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且回寓所歇息便了。未识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