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花白条条地躺在炕上说。

    “我才吓坏了,你死了甚也不知道了,我可倒了大霉了,说不定还得蹲两天监狱。我要不是怕,畅玉进来那会儿哪能没听见。”

    郑大夫说起来还后怕,头上又渗出了汗珠子。

    郑大夫说完,到门背后取下墙上挂着的毛巾擦着汗说:“快吃香蕉,那个货睡在炕上得了理了,甚也不管,让也不懂得让你们一句。”

    “你们快自己坐下吃吧,仙梅你给他们把香蕉剥开,吃吧,我再躺上一会儿,死逃了个活,就算不赖了。”

    花花听见郑武勇说她,眯缝住眼睛说,“真是个瞎货,没安还不知道,把爷里头瞎折腾了半天。”

    “是你叫折腾,还是我要折腾,我说你自个儿洗一洗就好了,你硬要叫打针,是不是?”

    郑大夫坐在炕沿边说。

    “我叫你打针,没叫你把针头弄在里头吧?”

    花花继续斥责郑大夫。

    “要不是你硬要叫打,打完以后还把个针管儿一吸一吸地不叫取出来,我难能忘了没安针头?你自己损德还怨别人,叫这几个听一听,是谁的过?”

    郑大夫辩解道。

    “你才损德,不说是你想看,还怨起爷来了。我有过,你没过!你就不说打完快点抽出来,挺硬拿针管儿给爷圪搅,是不是?”

    花花摆她的理。

    “你不叫圪搅,我能圪搅成?关键是你那个东西,把个针管儿还香得不行。”

    郑大夫故意激花花。

    “要不是痒痒叫你圪搅的个甚?”

    花花就这么直端端地说,“病还谁想得?”

    三个人听得眼睛都呆了,谁也没有制止,都想听一听他们还能说出甚话来。

    “你可损德点儿吧,说这话不嫌羞!”

    郑大夫脸上的表情有点难堪。

    “我损德,你不损德,你早早地跑来,不是快点给爷打,硬是叫爷早早地脱光睡下等,硬是等人来。这也是爷这种人叫人说惯了,要是给给别人早就羞死了。”

    花花仍然眯缝着眼睛,话说的悠悠然,一点儿都不害臊。

    “你这话可是说对了,我一进门你就左一个痒痒,右一个痒痒的。我说你痒痒就脱了吧,我一说你就脱,是不是?”

    郑大夫继续为自己辩护。

    “痒痒就是痒痒,要不是痒痒爷还用你打针,你成天给人打针,把你两腿中间的那个针管儿也用坏了,要不是用坏,拿你个大头针给爷打上一针,爷倒不痒痒了,还用你拿那个塑料针管止痒?”

    花花越说越不忌讳了,就像小孩子吵架。

    “你越说越来劲儿了,你说了点儿甚了,说这话也不怕这两个后生笑话你?”

    郑大夫看着浩天和畅玉说。

    “我还怕他们笑话?他们要是敢用他们的针管儿给我打针,我叫他们轮着给我打,像浩天这样的后生,能给我打上一针,我死了也不屈了!畅玉给我打也行,畅玉长得也挺帅的!”

    花花嬉皮笑脸地说。

    这话把个浩天说的下面火焐焐的,花花一身白肉,非常性感,虽然面相不好看,可那一身白肉真还叫人眼馋。

    “你快不要瞎说了,你说话越来越发也不忌讳了。”

    仙梅制止道。

    “我多会儿说话忌讳过,不过我就是嘴灰些,心又没坏,咋也比那些坏心人好吧,我是个好心人,就说我天生爱个男人吧,也都是两厢情愿,我又没拿刀子逼住箍过谁,你是假装正经,你比我也爱男人。”

    花花说话也真够野的,浩天和畅玉有些不能再听了。

    他俩站起来要走,仙梅说:“她就是这么一张烂嘴,我们一起说话随便。你也不用灰说了,没死了就好了。我们来有做的,还记着吧,签租赁地的合同。合同拿来了,你主事不主事,能不能签字?”

    “我怎么就不主事?那个软软不在家,就是在家吧,他主过个甚事?那我穿上衣服起来给你们签。”

    花花说着就坐起来,两个瓢葫芦一般大的大白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见。

    当他站到地上,浩天看见花花的大圆屁股越发性感,心想怪不得牛老师会把她的肚子搞大,真够诱人!

    畅玉把合同拿出来,叫花花签了字,三个人就告辞了。花花笑着对他们说:“仙梅不用安顿,你们两个不要出去跟人说,你们要是说了,我可不愁给你们唾臭,我是‘猫头鹰吃它妈——丑名在外’,甚也不怕了。”

    浩天做出傻乎乎的样子说:“我甚也没看见。”

    说得大家都笑了。

    016:果园载情(1)

    016:果园载情(1)从花花家出来,浩天说他想到村外看一看将要租赁的是哪一片地。

    畅玉继续推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从正街向东出村后右转,沿小路过天主教堂,向前走了大约100多米,路过果树园,浩天想进果树园看看。

    畅玉把自行车打在果树园大门口的门房前,看果树园的柳忆要让他们进去先叨拉叨拉。

    柳忆问起浩天爹妈在高家湾的情况,浩天说都挺好,遂又问起了租赁土地的事情,说他也有2亩要租赁出去的地。一句话提醒了畅玉:“我险些忘记了,我们正是拿上合同挨家挨户地签字的。”

    说着就把合同拿出来了,柳忆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写下了他的名字。

    畅玉对果树园的情况比较了解,柳忆签完字后,问柳忆说:“大爷,你说这园子里的果树死的一天比一天多,葡萄干脆结不成,照这样下去,是不是还不如干脆包给私人?”

    畅玉的话一下就引出柳忆的叨叨来了:“村委会的人我跟他们可多说过了,差不多一见到他们就说,可是跟谁说也爱理不理的。我琢磨这个园子的土挺适合果树生长,结下的果子又甜又脆,可好吃呢!要是好好儿经营,收入也错不了。当初郑存他们承包的时候,收入可不少。”

    浩天听了柳忆的一番话,不停地搓着手说:“我今年先把种粮食的地租赁下,看看情况,要是行的话,再把这个果树园也包下吧!”

    于是问起这个园子你们当初承包的时候,每年大概能有多少收入?

    柳忆说:“纯收入2万多元,2万多元现在看来不多,可那时候就不少了。”

    浩天接着又问起果树是什么时候栽起来的,后来怎么就没人包了。柳忆兴致勃勃地给他们底根三板地讲说起来。

    这果树园东西长150多米,南北宽80多米,将近20亩,最初是天主教堂建起来以后由神甫开辟的。那时候叫风景园,园子四周用土夯墙包围着,里面有松、柏、枫、槐、榆、杨,果树有海红、海棠、李树、杏树,园子里还有两眼人工打下的井。

    人民公社化以后,大队修盖大队队房,把园子里长得顺溜的松柏榆杨树都砍伐来做了建筑材料。后来成立起农业中学,这里就做了学生们的实验基地。所有树木全都砍去,重栽了海红、海棠和杏树、李树,又栽了一些桃树和葡萄,还把果园的土夯围墙拆掉,用砖围上了花围栏墙。

    那时候,古杨大队有一个砖窑,各生产队派大胶车和匠人,学校派老师和学生当小工,干得又快又好,由于一直有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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