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思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殷以杰的气息那么近,把她团团包裹,她觉得自己蓄意压抑的那一份爱慕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破土而出。
他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搅动,浴室里除了水流的流淌声,就剩下唇舌纠缠,津液相抵的声音,这一切让整个浴室的温度迅速蹿升。
因为急切,他的吻并不温柔,他吸吮着她的舌尖,她觉得整个嘴巴都失去了直觉,根本不能做出反应,而她的主动权被他完全掌控在手心。
他吻她的唇,吮吸她的舌头,吞咽她的唾液,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里肆虐横行,好像要在她嘴巴里占据为营,迟迟不肯退出。
陶思思被吻得全身酥软,从手脚到头发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觉得脑袋哄哄鸣鸣,思绪胶着成片,什么都思考不了,她好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就像那一晚发狂的他一样主宰她的一切,最后还会给她致命的伤痛……
陶思思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好讨厌对他的索取无能为力的自己!她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她明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替身,可是她阻止不了从身到心的沦陷。
哪怕害怕他,可是被他的气息包裹,她只会觉得自己更加地仰慕他,更加地爱他,也更加地厌恶自己。
她的眼泪淌到了他们相缠的舌尖,苦苦的,涩涩的。殷以杰抬眸,才发现她已经哭了。他也瞬间清醒了。
原来身体里对她的那股欲望是真的!殷以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明明是小菜,长得只算五官端正,身材也不火爆,脾气更加不好,他究竟是凭什么对她有欲望?也许他真的是禁欲太久了,所以捡到了一个女人就觉得自己想要了。
“别哭了,让你亲回来不行吗?”殷以杰指了指自己的唇,笑道。
可是陶思思的眼泪却淌得更凶了,她不断地抹眼泪,可是眼泪还在淌。
“陶思思,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碰吗?你要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吗?我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有势,做我的女人不好吗?你为什么哭得那么委屈?”殷以杰的语气带着丝惺问。他若想要女人,一批一批地女人随时准备献身,可是他难得地想要她,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子!
他不爱强迫女人,女人那么那么脆弱,他下不了手,他不想强迫她,但是她的反应真的让他动怒了。
陶思思只是哭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早就是他的女人,要是被她知道她趁他神志不清跟他那个,他只会看不起她吧?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并不是为成子彦守身如玉,她只是不想当冷心的替身……
她不能说,可是她很委屈,所以她只能哭。
殷以杰愤怒地起身,抬脚扬长而去。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大概是向房门走去了。房门开了,她就听到殷以杰冷冷的声音:“给爷找三五个女人来,要干净的,爆乳的,今晚爷要吃肉!”
陶思思泪如雨下,原来她就算做替身也只是万千替尚的一个,哪怕是替身,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守在门外的下属们齐齐尖叫:“老大,你今晚吃鹿鞭了?”
“光思思姑娘一个不够还要玩np?”
“老大,你会让小的们更加崇拜你的!”
“废话少说,给我做事!带到旁边的房间!”该死,他要证明他不是非陶思思一个不可!这世间女人那么多,陶思思不愿意不代表别的女人不愿意!
陶思思把自己闷在水里,不再让殷以杰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的心好痛,痛快快要麻木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前一刻还跟她旖旎,下一刻就找别的女人温存!
陶思思秉着气息流眼泪,但是眼泪溶在水里,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为这个可恶的男人掉过眼泪。
对,她没有为他哭过,从她眼睛里掉下来的不是眼泪,而是自来水!
陶思思在水里泡得水温都快消失了才裹着浴巾出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灯,光线昏暗,可是这样的光线对陶思思来说正好。她需要一个阴暗的角落自愈。
房里没有特别为她准备的衣衫,她只能找了一件浴袍穿上。
她蜷缩在被窝里,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殷以杰说“带到旁边的房间”,那么他现在就是在隔壁的房间跟“三五个”“干净的”“爆乳的”女人做那种事?
她秉着呼吸竖起耳朵聆听,她想听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可是这是五星级酒店,房间的隔音一流,她只能听到自己单薄的呼吸。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陶思思辗转难眠,度秒如年。
她想起那癫狂的一晚,想起他给的痛楚,想起他给过她的片刻欢愉,可是他统统都不记得了,记得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幸福,绝望,难堪,都只有一个人背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想着,陶思思竟然又开始掉眼泪了。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挖掉,挖掉了就不会哭了,挖掉了就不会为他流眼泪了。她不想哭,她只身一人,如果自己不坚强点怎么行?
陶思思在心里默默数绵羊,强迫自己早点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的心一紧,慌张地蜷缩起身体。外面有他的属下守着,别人是不能进来的,那么,进来的是他?
对方的脚步很轻,可是陶思思跟他那么久,注意过他的每一个生活细节,她认得那是他的脚步声!
她没有了时间概念,她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可是他知道他是从“三五个”女人那里回来的。跟别的女人做过,又回到了她这里,是要继续羞辱她吗?陶思思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又翻腾了。
殷以杰在床边坐了下来,陶思思问到了他带来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而不是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心里又痛又酸,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殷以杰嗅了嗅衣衫,然后起身把衣服给脱了。
他到衣柜翻出了睡袍,随后就进了浴室。
陶思思听到水的声音,便知道他去冲凉了。跟女人做完那些事情出来就去洗澡,他也够享受的!
但是不多时,殷以杰就出来了,他坐在床边,身上的气味已经焕然一新了。陶思思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而下一刻殷以杰就掀开被子跟陶思思同床共枕了。
陶思思绷紧了身体,而殷以杰挪过来,伸出他的手臂就箍住了她的腰。
感受到陶思思的僵硬,殷以杰沉声道:“你还没睡?”
陶思思很生气,就是不答话。殷以杰哪肯轻易放过她?他扳过她的脸跟她面对面。陶思思闭着眼睛,就是不理他。
殷以杰见她倔强,翻身立马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推开了她浴袍的上襟。
肩甲突然一凉,陶思思惊慌赶紧捂住衣襟,可是她的肩被殷以杰摁住,她动弹不得。
“混蛋,你滚开!你脏死了!刚跟别人这个那个,你别碰我!”陶思思慌乱地踢着脚。他刚刚才从女人堆里出来,怎么可以又骚扰她?她虽然喜欢他,可是她没办法强迫自己跟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他,那让她觉得脏。
殷以杰的目光深沉,但是摁着她的肩的力度一点都没小。他一言不发,却倏然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她裸露的细嫩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