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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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真没想到很普通的打屁股板子会这样疼!才捱第二板我就疼得喊出声来:
「啊,啊……」不光是疼,全身被捆成一团还要倒挂着的那种难受劲,实在是难
以忍耐啊。喊了一声后,接着就是不由自主的喘了,还没等喘完,光屁股上就又
捱到了板子!于是我又大叫起来。
啪!!啪!!啪!!啪!!
我的身体在板子打击下,以膝弯为轴心来回摆动。我眼前能看到的,时而是
挂满刑具的肮脏的墙面,时而是悬垂下吊绳的房项,有节律地来回晃动。除了屁
股上一次次火烧火燎的剧痛外,窒息和眩晕也一阵又一阵地袭来,我不敢晃我的
头,因为这使我更加头昏眼花,除了大叫之外,我只能划动两只脚来排遣我的痛
苦。
每捱一板,我都把拳头攥到最紧,脚趾抠着鞋窠的内底,全身的肌肉都缩成
了一团。可还是抵挡不住那种酷烈的疼痛……
啪!!!啪!!!啪!!!啪!!!
板子打在我光屁股上的响声,好像鞭子抽打着我的脑神经,每一次抽打都使
我眼前发黑,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湿淋淋的头发,在晃摆中随着这种响声,
一下下拽拉我的头皮,产生一阵阵针扎般的痛楚。
但我只是大叫,我不讨饶!我决不向他们低头。
胡梦安终于打累了,他停下了板子,喘着粗气低声咒骂着。
「说啊!你来跟谁接头的?快说!」那个蒋处长催问我。
「你们枪毙我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闭着眼,还是这样回答。
胡梦安好像并没有被我激怒,慢悠悠地说:「这就是所谓贱皮贼骨头,不多
让她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的。给我把她的鞋脱掉,打她的光脚板!」
我那两只鞋窠里已经黏乎乎的胶底鞋被脱掉了,一个打手用一根粗木棍来打
我的脚底心。那是和捱屁股板完全不同的一种钝痛,钻心的痛!我又大叫。可打
了没几下,胡梦安要他改用我脱下的鞋子的胶底来打。这下感觉又不同了,他尽
力打我的脚板,打得劈啪山响,以至我的身体又像钟摆一样摆动起来,但只有一
种麻辣辣的痛感,是我完全熬得过的。
可是胡梦安拿着一只啤酒瓶凑到我的脸前给我看,说:「知道里面装的是什
么吗?辣椒水呀。知道要倒到你身上的什么地方吗?不是倒你小嘴里,——也不